四个美国特工藉着夜视眼镜,把房间里的情况看得分明,手中的手枪一点也不慢,迅速开枪射击两名女忍者。两女都是上忍,实力非凡,四把手枪倒也奈何不了她们,但是“妹妹”要保护安泉,“姐姐”肩膀上有伤。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被四把手枪逼得只能闪躲,却没有还手的能力。
就在美国特工觉得自己就快得手之时,陡变突生,一枚子弹朝一名美国特工头顶射来。美国特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名女忍者身上,感觉到子弹袭来,慌忙闪到一边。虽然避开了子弹,但是四人的阵脚却顿时一乱。女忍者趁机反击,数枚梭形镖朝四人飞掠而来。四人刚刚阵脚大乱,再加上第二颗子弹又已经朝四人飞来,他们虽然躲过了梭形镖对要害处的袭击,但是手臂、双腿还是被梭形镖擦伤,镖上的剧毒立刻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遍全身。四人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过了几秒钟,四人便浑身发黑,一命呜呼。
忍者用的毒药剧毒无比,当真可以用见血封喉来形容。别说是被带毒的飞镖擦伤,就是飞镖接触到皮肤,那也会身中剧毒,虽然不比刺入皮肤来得快,但是一般人也活不过几个小时。要不是安泉有真气护体,再加上自己运功疗毒,那他早就一命呜呼了。正因为镖上的毒药如此厉害,忍者都戴着忍者手套,而且身上都备有解药。
其实刚刚开枪的是海蒂·希弗,她在听到枪声后慢慢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木几之后,她没有当即推开木几,而是把头从木几一边伸了出来。藉着月光,她看到窗口有四个人影,虽然不清楚那些是什么人,但是她明白,那些一定是敌人。明白过来后,海蒂·希弗随即就瞄准其中一人,开了一枪,见没有击中,立刻又开了第二枪。
海蒂·希弗的手枪是瓦伦·西特送给她的那个小金属箱里面的东西之一,这把手枪特别的小巧,那篇文章发表之后她一直将这只枪放在身上,这时候刚好派上了用场。
解决了四个美国特工,“妹妹”按下了电灯开关,室内顿时一亮。看到满脸乌黑的四具尸体,海蒂·希弗顿时觉得全身如坠冰窖,冷汗直流。这样的近乎恐怖片的场景,她哪里见过?稍微收敛心神,她即刻发现自己前方站着一个人,他(她)浑身里在黑布之中,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虽然上次她也见过忍者,但是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忍者只是黑影而已,而这次却看得分明。
惊慌之下,海蒂·希弗举枪就要向忍者射击。刚刚要扣动扳机,突然虎口一麻,手枪脱手飞出。
原来,在她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时,蒙面的女忍者一枚梭形镖已然飞了过来,将她手中的袖珍版手枪击落。这一镖力道极大,海蒂·希弗的手火辣辣地生疼。其实女忍者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若是那飞镖擦伤海蒂·希弗的皮肤,估计她也就活不成了。
海蒂·希弗顿时大骇,一阵慌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呆呆地看着蒙面女忍者走向自己。
蒙面女忍者走近海蒂·希弗,一脚将木几踢翻,然后俯下身来,抓住海蒂·希弗的衣领,一把把她拎了起来,愤怒地盯了她两眼,然后道:“你赶快把芯片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蒙面女忍者讲的是日文,海蒂·希弗灵光一闪,假装听不懂日文,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蒙面女忍者,用法语一个劲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忍者不是特工,也不是保镖,他们并没有经受过语言方面的训练,所以蒙面女忍者根本就听不懂海蒂·希弗在说什么。但是单看海蒂·希弗的表情,她也能明白过来,对方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本来她还想再问,但是碍于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语言,她也不再追问了。
忍者就是杀人的工具,他们的所有训练项目都是以杀人为目的的,所以忍者除了杀人的本领,其他本领是十分缺乏的,当然人情世故也并非他们所长,所以海蒂·希弗的一个小小的计谋,就骗过了蒙面女忍者,让她相信自己不会日文。
“姐姐,我们赶快走吧!这里很危险。”
“妹妹”说着就将安泉背在背上,准备离开。
“姐姐”叹了口气,拉起海蒂·希弗就朝门口走。
四人出了小旅馆,向北而行。虽然“妹妹”背着安泉,但是脚步却一点也不慢,奔得极快。倒是“姐姐”拉着海蒂·希弗行得慢了,还落在“妹妹”后面。奔了片刻,她实在觉得费劲,索性伸手在海蒂·希弗腰眼上一捏,海蒂·希弗立刻就浑身酸软,动弹不得。“姐姐”立刻将她背到背上,疾步而行。这样一来,速度快了不少,很快就和“妹妹”并肩而行。
安泉俯在“妹妹”的背上,虽然神智清醒,但是却动弹不得,感觉到从“妹妹”身上传来的人体的温度,鼻息间传来“妹妹”身上少女的淡雅的体香。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本来这对双胞胎姐妹,可以很轻易地将自己和海蒂·希弗杀掉,但是她们没有那样做。安泉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知道两姐妹对自己有情,当然他也想过这有可能是两姐妹的手段,目的是想要拿到芯片,但是仔细考虑之后,又觉得不合理,更何况自己吐血时,“妹妹”那一脸担忧的表情是那么真实。
海蒂·希弗的心情依然很慌乱,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对于日本这个民族,她算是有深刻了解的。一想起二战时期,日本人变态而残酷的拷问方法,她就觉得寒毛倒立。想到他们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虽然日本战败后,就再也没有关于日本进行活体实验的消息传出,但是海蒂·希弗却一直坚信,日本人的活体实验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她真觉得不如现在就死了,还落得个痛快。
双胞胎姐妹一人背上背着一人,快步疾行,一只白色忍犬跟在两人身后。迂回奔跑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奔至一座神社前,便迅速地沿着神社前的长长石阶,朝神社奔去。
两根巨大的木柱支撑起一个巨大牌坊,长长的石阶通往山上的庙宇,这就是日本典型的神社布局。现在时近深夜,神社又没有灯光,长达百米的台阶微微地呈现白色,台阶两旁都是黑洞洞的一片。
小旅馆的房间里,几个黑影闪了进来。这些人是忍者的清理队伍,专门处理善后工作。
四个忍者将四具美国特工的尸体扛到肩膀上,然后从窗口跃出,快步疾行,瞬间就消失在黑暗中。其他几名忍者则留下清理现场。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现场经过他们的清理,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等警察来处理的时候,他们不会有任何线索,当然那四个美国特工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神社里漆黑一片,虽然有电灯,但是她们并没有将它打开,如果半夜里神社里亮着灯,会引来麻烦。
“妹妹”将安泉从背上放下来,扶着安泉坐好,然后找来两个蒲团,一个让安泉坐,一个自己坐。现在虽然才十一月,但是晚上已经颇有些凉了,再加上日本的海风吹得厉害,晚上着实冻人。“妹妹”见安泉身体十分虚弱,怕他冻着,想找点东西给他披上,但是神社里除了几块薄得透明的红绫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她也不管会不会亵渎神灵,一股脑地把红绫全部撤了下来,替安泉里上,还觉得不够暖,便把蒲团放在安泉旁边,让安泉斜倚在自己怀中,紧紧将他搂住,让自己的身体来为他取暖。
“姐姐”将海蒂·希弗放到地上,让她坐在一个蒲团上,本来还想说几句什么,但是一想到对方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话,也只好作罢。她也拿了个蒲团坐了下来,皱着眉头开始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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