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不知多久,苹儿重新睁开眼睛时,眼前光线昏暗,自己处身一间破了顶的屋子里,已是黄昏,身子躺在地上,盖了一条破草席,但仍是赤裸裸地没穿衣服。
她疲惫地眨了眨眼,心道:“我没有淹死吗?这是哪儿?”一瞥眼间,苹儿见到身旁有个人影,不禁大为惊惶,轻噫一声,身子倏地坐起,拿草席掩住胸口,脱兔似地将身子挪开,要离那人远些。不过这么一动,苹儿立时感到后脑杓一阵疼痛,“呃呃”呻吟了几下。那人见她忽然转醒,面有喜色,道:“啊,你醒啦?觉得怎样?”
苹儿大难不死,怯意未消,两脚连撑,身子不住向后退缩。她看清那人面貌,并非邓贵等人,却是个身材瘦小的少年,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全身上下邋邋遢遢,衣服裤子到处都是补钉。苹儿心道:“原来是个小叫化子。”
她见那人不是邓贵一干人,心里定了不少,但是自己光溜溜的,给这小乞丐看在眼里,却成何体统?她害羞之下,仍是紧紧抱着草席,用以遮蔽娇躯。突然之间,苹儿心里又感酸楚,暗道:“他一直在我旁边,当然早看过了。我遮什么呀?反正我这身体,一点尊严也没有了……”
那小乞丐哪知道她的心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头是半个馒头。他将馒头递到苹儿面前,道:“饿不饿?先吃一点吧。”
苹儿被折辱了大半天,也真饿了,怔怔地伸手接过馒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小乞丐坐在地上,呆呆地看她吃着,吞了吞口水。苹儿见他神情古怪,颇感不自在,把馒头递回给他,道:“你自己也饿,留着吃吧。”小乞丐挥手不接,道:“我不饿,已经吃过了,这半个是留给你的。”
苹儿见他不拿,自己又继续吃下去,可是见他始终看着自己吞口水,不禁甚感不好意思,说道:“你看什么呀?”小乞丐急忙转头,道:“没有啊。”接着转移话题,道:“喂,你怎么会在井里?那三个男人是谁?”
苹儿身子一颤,惊声道:“你看见他们?”小乞丐道:“是呀,我看到他们围在井边,本来以为在打水,正在想,打个水怎么要三个人?后来看他们拉了条绳子上来,低头说了会儿话,丢了绳子,就慌慌张张地跑了。我走去井边看,就看一个人浮在井里,可吓死我了!”
苹儿心底透了口凉气,心道:“他们以为我摔死了、淹死了,不敢跟老爷交代,想把我弃尸在井底?”想到邓贵等人强暴她时的狰狞面貌,苹儿只觉说不出的憎厌,事后又如此凉薄,甚至不肯试着救她,气得浑身发抖,捏着手里馒头,低声道:“他们都不是人!”
小乞丐见她神情悲凄,心里登感七上八下,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你…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费好大的功夫,才下去把你带上来,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偏偏你又一直不醒,你又没穿衣服,不好见人,只好先找个没人住的屋子,用这席子给你遮一下……”苹儿忽道:“你为什么帮我?”小乞丐呆了一下,道:“都救起来了,怎么不帮你呢?”苹儿暗暗垂泪,轻声道:“那你为什么救我?我看起来不像死了么?让我死在那井里,一了百了,也…
…也省得再给人欺侮……呜……呜呜……”她想到此处,勾动内心创伤,忍不住掩面痛哭,呜咽不止。
小乞丐顿时慌了手脚,叫道:“喂喂,别哭啊,谁……谁欺侮你啦?怎么欺侮啦?”他问了几声,见苹儿仍是只顾哭泣,不禁有点没趣,盘腿坐在一边看着她哭。
苹儿哭了一阵,心里稍感舒坦,抹抹眼泪,看着那小乞丐。小乞丐道:“哭完啦?”苹儿红着眼眶,道:“哭不完的啦。”小乞丐轻快地拍了几下膝盖,道:“哭不完以后再哭吧。喂,他们怎样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想法子出气。我是没他们人高马大,不过耍耍他们,也还成。你信不信我?你要信,我就帮你,这就叫做…………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是吧?”
苹儿望着那小乞丐,见他眼中盛情热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全身上下暖烘烘地,眼眶一热,又悄悄掉下泪来。小乞丐叫道:“怎么,怎么,又要哭啦!”苹儿轻轻擦掉眼泪,颤声道:“你……你可不可以过来?”小乞丐跳起身来,走到苹儿身边蹲下,道:“过来啦,怎么……啊、啊?”
突然之间,苹儿扑到那小乞丐怀中,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小乞丐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搂着她,手掌摸到她光滑柔嫩的背部和双肩,当真是受宠若惊,心里怦怦怦地跳个不停,一低头,看到那对丰盈漂亮的乳峰,在他胸前挤出了美丽的乳沟,更是大为晕眩,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
…别这样,我……我我我……”苹儿抬头看着他,哽咽着道:“你不是要帮我?”小乞丐道:“我……我当然要帮你,可你得先说啊!”
苹儿想起多日来迭遭不幸,无人能够倾诉哀苦,这小乞丐却有一副热心肠,一意相助,心绪激动之下,只觉他是天下唯一可靠之人,伏在他的怀里,将半个多月来的委屈全部向他说了出来,从他见到春姐受辱,到自己首度失身,日后如何被宋尚谦、张家兄弟恣意取乐,又受到邓贵三人奸淫的经过,一一述说,泪声俱下。
小乞丐听到一半,已经气得边听边骂,等苹儿说完,他更是破口大骂:“一堆王八蛋!”用力一拍地板,道:“本来我以为他们是捉弄你,没想到是这种事,这些卑鄙的家伙,非教训不可!”苹儿道:“你怎么教训他们?
”小乞丐沉吟一下,道:“要重重惩治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报官,让他们通通进大牢!”
苹儿摇头道:“那不行的!”小乞丐道:“为什么?”苹儿道:“老爷常跟官场来往,跟知县大人交情也很好,我……我只是个丫环……在公堂上怎能赢他?”
小乞丐却似胸有成竹,道:“没问题!要告官,也不必非到衙门不可。
城里今天来了一位大官,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他是天下有名的清官,一定帮你做主!”苹儿心道:“官官相护,有几个真正的清官?你一个小叫化,大官又怎么会见你?”
可是他毕竟是一番好心,想要帮助自己,这扫兴的话也就不便出口。苹儿面带哀愁,微微苦笑,轻声道:“算了,不用了啦。你肯帮我,我很高兴,这样就够了。要是你给牵连进去,只怕还有麻烦呢。”
小乞丐不肯放弃,还要再加鼓吹,却见苹儿眼睛轻眨,打了个喷嚏,身子微微瑟缩。小乞丐道:“啊,会冷么?”话一出口,他便知道是句废话。
苹儿全身赤裸,不着一衣,凉席子盖着前面,已经保不了暖,后面光溜溜的,更是容易着凉了。小乞丐搔搔头,看了看苹儿,很是尴尬。
苹儿双颊红晕,低下了头,轻声道:“别看啊。”小乞丐嗯了一声,又抓了抓后脑杓,忽道:“你先穿我的衣服好了,破是破,总比没有好。明个儿我再帮你偷一件新的。”说着把那满是补钉的衫子脱了下来,交给苹儿,苹儿却没伸手接下,只是看着他。
小乞丐道:“怎么了?”低头一看那衣衫,忽然道:“啊,是啦,这衣服太臭,我帮你洗洗去。”说着快步走出屋外,跑到那口井边。
这时井边却有人放了个木桶,他打起水来,把那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心想:“这姑娘是个丫环,却长得这么漂亮,本来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
哼,那宋尚谦是什么东西,有钱有势就可以胡来?她不要我告官,还不是怕他?给这种人快活下去,我才受不了呢,定要想法子对付他……”
他洗好衣服,低头嗅了嗅,觉得自己身上也不好闻,索性又在自己身上泼了桶水,随随便便洗了洗,赶回屋里,向苹儿笑道:“好啦,洗干净了!
”苹儿微笑道:“衣服湿了,穿了更冷啊。”小乞丐一愕,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登时窘在当地,道:“这……这个……那先晾着,等它干吧。”便将那衣服晾在旁边的旧椅子上,心里暗骂自己糊涂。
他回到苹儿身边,看着苹儿露在草席外的肌肤,手臂皎洁白嫩,双腿曲线柔润,无不纤合度,加上那张俏美可爱的脸蛋,只看得他呼吸加促,不知为何,裤裆里面感到十分鼓胀。
就在他神魂颠倒的时分,苹儿忽然脸色羞红,轻轻松手,放开草席。那席子滑落下来,圆耸的酥胸裸露而出。小乞丐心中重重一跳,看得两眼发直,心神大乱,支支吾吾地道:“你……你这是……”苹儿垂首含羞,倚在他身前,心头也是怦怦乱跳,轻声道:“你会不会……嫌弃我?”
小乞丐呆呆地抱着她,满怀温香软玉,早令他全身血液如欲沸腾,听苹儿这么一说,慌忙道:“怎么会?可是……我……喂喂,不对,我一个叫化子,没家没业的,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怎能……怎能……”苹儿轻声道:“我不在意。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再回宋家了……我……我就当……
当是你的丫环也好,求你带着我,离开钱塘,离开杭州……”
小乞丐搂着她娇嫩的身躯,和她肌肤相亲,听她软语相求,魂魄早已飞上了九重云霄,一阵意乱情迷,忍不住向她唇上吻去。两人吻在一起,肢体登时缠得火热,互相拥抱,抚摸对方的身体。苹儿的乳房摩擦着对方的胸膛,男方的下体也隔着单薄的裤子,对苹儿的身体进行试探。
两人嘴唇暂离,苹儿喘了口气,轻声道:“我……我……什么都给你…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怕……绝不要再回去了……”小乞丐用力点头,道:“我不会丢下你的,说到做到!”苹儿眼中闪着喜悦的光彩,羞涩地低下头,柔声道:“不要骗我喔。你……你叫什么名字?”小乞丐道:“我?
叫小丁子。”
苹儿微笑道:“小丁子呀?好好玩的名字。”小丁子嘴巴一歪,道:“别人这么叫我,这就变我的名字啦。不好听?”苹儿轻声道:“很好听啊。
”小丁子道:“你的名字呢?你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名字。”苹儿道:“我叫苹儿。”小丁子笑道:“我可以这样叫你?”苹儿面露羞色,道:“当然可以啊。”
小丁子大喜过望,搂着苹儿吻了吻,不停说道:“苹儿,苹儿,苹儿,苹儿……”苹儿听得脸上发热,笑道:“也不必一直叫嘛。”小丁子轻声道:“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你这么美的姑娘,我只是叫化子……我真的可以吗?”苹儿轻轻点头,柔声道:“可以的。我是心甘情愿的,只希望……你……你可以……好好待我,别像老爷他们……”
说到这里,苹儿的眼眶里泛起了闪闪晶光,似乎又要落泪。小丁子轻轻厮磨她的耳鬓,说道:“我知道。”苹儿轻轻阖上眼睛,两人再次沉浸在热烈的拥吻中。
炽热的爱意,迅速在两人的身体间窜烧。
在一番旖旎的热吻后,小丁子和苹儿的情欲也已不可收拾,必须用最亲昵的方式得到满足。苹儿熟练地替小丁子脱下裤子,看见他的阳jù笔直挺起,脸上不禁一阵燥热,柔声道:“你想进来了吗?”小丁子道:“可以吗?
”苹儿害羞地点头,坐在地上,缓缓将腿分开,展现出私处的景致。
小丁子望着那潺潺的流泉,将粉红色的嫩肉沾染得分外艳丽,只兴奋得浑身发热,阳物暴胀。他压在苹儿身上,将阳jù往那股间的蜜洞顶去。但是他太过紧张,一时之间,guī头总是碰在大腿边,没能一口气插入。可光是大腿上丰满柔软的肌肉触感,也已让小丁子浑身舒爽,险些轻易泄了精。
苹儿初次体验童男的生涩技术,心里羞怯异常,在小丁子的抚摸下,不断喘着轻软的气息,爱液也源源涌出。她被男人蹂躏多次,却从未尝试过两情相悦的交媾,这时的紧张感,便如初尝云雨的处女一般,既兴奋,又期待。当小丁子得窥门径,将热情的肉棒插入她的体内时,苹儿的身子一阵颤抖,发出了幸福的呻吟声。
直到此时,苹儿才真正感受到了男女之欢,竟能如此销魂。肉体的快感,完全受心中的喜厌来左右。原本在受到强奸时,令她非常嫌恶的动作,这时由小丁子身体力行,都令她喜欢得婉转呢喃。他用力地揉苹儿的乳房、腰枝、屁股、大腿,软绵绵的肌肤,又透着欲拒还迎的美妙弹性,使他的欲望无止境地高涨。
同时,苹儿也享受到了激烈而直接的爱抚,而在嫩穴中活跃的肉棒,更使她的爱液溢流满股,发出舒服的叹息声。越来越淫靡的情境,使苹儿完全沉醉其中,颤动的睫毛、温热的鼻息、黏潮的汗液、紧屈的脚趾,都说明她正处在极度亢奋之中。
在汗水的交融中,两人不断摆动身体,进行着一次比一次紧密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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