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科长很能喝,但也难怪,毕竟现在的警察,哪个不是被酒精考验过?我们兄弟四个人轮番跟他敬酒,他居然还游刃有余,不得不说,这家伙真不是普通的酒神。
酒酣耳热,人与人的关系就更加贴近了。
柳科长拉着我的胳膊,说道:“钢子,以后有,什么活,尽管找我。干活的门路靠你,干活的人可要找我,我那里的人做的工程,那叫一个扎实!绝不会出现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
我呵呵的笑着,心里却有些不屑:你那里都是女犯人,干什么工程用得着?
刘亦锋看出我眼中的淡漠,赶紧说道:“二哥,老柳说的没错,二看他能调动人,一看那边也可以,反正都是老朋友,请上面的人吃顿饭就行,工钱都不用给。”
我闻言瞪大眼睛问道:“这样也行?”
柳科长哈哈笑了,脸上红光一片,喝了一口茶,说道:“劳改、劳改,就是劳动改造,只要干活,不要报酬。”
此时我有些心动,虽然我现在做的不是工程建设方面的行业,可每个生意要做大都离不开人手,所以留着这条路子,以后说不定能够用上,于是赶紧端起酒杯,对柳科长说道:“柳哥,兄弟先谢谢了,以后需要援手的时候,少不了要麻烦你。”
柳科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爽说道:“你们是亦锋的兄弟,就是我柳强的兄弟!”
梁栋笑道:“柳哥和我们五弟的关系不一般啊?”
柳强脸上的笑容淡了,看着刘亦锋认真说道:“过命的兄弟,关系不亚于你们兄弟之间。”
梁栋闻言,来了兴趣,连忙问道:“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我好分析会不会让弟妹产生危机感?”
刘亦锋笑骂道:“老四你讲这什么鬼话?整天看A片把你看傻了吧?你他妈的才玩同志呢!”
众人大笑了起来。
柳强笑了笑,淡淡说道:“当年在警校,有一次训练实弹打靶,我和亦锋当报靶员,趴在靶坑里等射击完毕。我当时跟亦锋聊得正开心,把对讲机的第二轮射击开始听成射击完毕,便傻傻地爬出靶坑。你们知道吗?当时那个场面就像上了战场似的,子弹从你身边飞过,我一上去就吓瘫了,在靶壕里露出半截身子,上不去下不来,一动都不敢动丨?”
几个女人瞪着眼睛听着,脸上一片紧张的神色,我也捏了一把冷汗。
我当过兵,知道打靶期间,贸然露出头的严重性,那些新兵打靶纯粹是浪费子弹,十发子弹估计一发十环都没有,可打头那是一个比一个准。
我们部队发生过这种事故,一个实习排长也是听错指令,新兵正在射击的时候,他就想爬出来,刚露出一只胳膊,直接就被子弹打穿,而那倒霉的排长不光身体受伤,还被处分!
当时柳强的情况一定比那个排长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可是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啊!
柳强端着酒杯的手有些发抖,似乎想起当时还是有无尽的恐惧,嘴里喃喃说道:“子弹就在我身边飞,我连躲的力气都没有,我傻了,但亦锋可没傻,直接一个正端把我踢倒,从梯子上滚下来!”
我们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总算是化险为夷。
柳强却接着说道:“掉下来的那瞬间,我就觉得头皮一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是亦锋背着我跑了三公里路到医院,头上被子弹射出一道两厘米深的血槽,医生说,如果慢那么一眨眼的工夫,我的脑袋就开花了!”
说着,柳强低下头,扒开那浓密的头发给我们看那道弹痕,现在只留下一条肉色的疤痕线,不过根据这个疤痕的长度,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凶险。
“呀!”
小雨捂着嘴低叫一声。
刘娟见状拍了拍小雨的手,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害怕。
柳强轻轻捶了一下额头,叹道:“没有亦锋,我柳强早就死在靶场,这辈子我都是他的兄弟,你们也不需要排斥我,脱下警服,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好哥儿们。”
我傻傻地看着柳强用拳头砸头的动作,心中有些恍惚。
柳强愣愣的看着大家,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对了,亦锋有时候看我也是这个表情,说我像一个人,像谁?”
强子叹道:“像大哥。”
柳强愕然道:“临海五虎的老大?怎么今天没来?他叫……”
梁栋看了韩凤一眼,声音低沉的说道:“萧猛。”
“萧猛!”
柳强豁倏地站起身,失声叫道:“一个人感动一座城的英雄萧猛?”
梁栋点了点头。
柳强神情激动地说道:“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们临海五虎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个英雄人物!废话不说了,你们这些朋友,我交定了!干了这杯,给哥哥我一个面子。”
没有人不给面子,而且这个柳强也是个性情中人,脾气跟我们相投,为什么不结交?但萧猛的话题还是到此为止,毕竟韩凤还在这里。
我拍了拍手,对韩凤怀里的明明说道:“儿子过来,到干爹这里。”
韩凤刚才听到萧猛的名字,有一阵黯然,此刻听到我说话,强装起笑脸,对明明说道:“干爹叫你过去呢!”
这小家伙却不买帐,趴在韩凤的怀里玩着手中的变形金刚,而这变形金刚,还是两周前明明两岁生日时我买给他的礼物,但我因为没时间过去,所以让梁栋带过去。
我虎着脸说道:“你不到干爹这里,就把变形金刚还给干爹,不给你玩了!”
明明白了我一眼,说道:“是爸爸买的,不是你的。”
爸爸?我愣住了,梁栋和韩凤的脸则同时红了。
梁栋抱过明明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变形金刚是二爸爸买的,小汽车是三爸爸买的,小床是五爸爸买的。”
明明眨着大眼睛说道:“那爸爸给我买了什么啊?”
梁栋搔着头皮说道:“爸爸不是买蛋糕给你吃了吗?”
明明噘着嘴,说道:“吃完了。”
我和强子及刘亦锋交换了一下眼神,皆心想:看来老四的喜糖不远了。
梁栋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明天再买,好吗?去找二爸爸。”
明明这才不甘心地噘着小嘴来到我身边,奶声奶气地说道:“就抱一会儿啊!”
明明这一句话把大家逗了个哄堂大笑。
我搂着明明,狠狠的亲着他的小脸蛋,说道:“我就抱着你不放,等会儿还要把你抱到我家!”
明明却不害怕,很认真地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明明还要讲故事给爷爷奶奶听。”
我闻言,笑道:“哎哟,我们明明会讲故事了啊!为什么今天晚上要讲故事给爷爷奶奶听呢?”
明明低着头继续玩变形金刚,心不在焉地说道:“天天讲呢!爸爸帮爷爷捶腿,妈妈帮奶奶洗香香,我就讲故事给他们听。”
我闻言,笑道:“哎哟,我们明明会讲故事了啊!为什么今天晚上要讲故事给爷爷奶奶听呢?”
刘亦锋不怀好意地问道:“儿子,跟五爸爸说,讲完故事后,爸爸和妈妈去干什么了?是不是……”
刘亦锋话未说完,张小燕就一肘打在他胸口上,令他剩下的话再也说出不来。
明明晃着小脑袋,说道:“讲完故事,爸爸就走了,妈妈就带我去睡觉。”
我们都愣了,看来事情的发展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猥琐啊!
我有些感动地看着梁栋说道:“老爷子的腿啥时候有毛病了?”
梁栋红着脸说道:“半年多了,能走能动,就是不能爬楼梯,中风的前兆。”
韩凤在一旁说道:“也多亏梁栋的按摩,医生说如果不是每晚都把瘀血化开,早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众人都叹了一口气,而我终于明白梁栋是真心要跟韩凤过日子。我心想:老四帮老大的父亲按摩半年多,而且按摩完就走,老四是真的把老大的亲人当成自己的亲人,这分心,我们这些兄弟谁都没有,我也相信他跟韩凤之间是真爱,不存在施舍与可怜。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他们说道:“找个时间,把事情办了吧!明明该上幼稚园了,有时候家里还是需要个男人来做事。”
梁栋惊喜地抬头看着我,却又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激动,道:“等等吧,现在两老的身体不好,等老大的妈妈能下床了,再说这件事也不迟。”
韩凤也红着脸,低头应了一声:“嗯。”
看着怀里的明明,我突然想起刘芳菲和袁华,心想:不知道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刘芳菲如愿以偿地生了个儿子,袁华还生了一男一女龙凤胎!
我李钢结婚四年,跟诗雅没有半个子嗣,却在外面有儿有女,但都跟别人姓,真不知道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还是对我风流的惩罚,不过现在医学越来越发达,再不行,我就跟诗雅来个人工受精,不信生不出来!
或许是我的孩子不能留在身边,我抱着明明;怎么样也不愿意放手,没完没了地亲吻着他的小脸蛋,把小家伙脸上涂满一层口水,终于引起小家伙的强烈抗议,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二爸爸,你胡子扎死人了,妈妈说不讲卫生就不是好孩子!”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有胡子和不讲卫生有什么关系?”
明明歪着脑袋说道:“爸爸没有胡子,我喜欢爸爸亲我,不喜欢二爸爸亲我。”
我捏着明明的鼻子,说道:“你爸爸每天都可以亲到你,干爹多久才能亲你一次啊?”
明明伸出小手算起来,道:“一、二、三、四、五……”
明明看手不够用了,干脆掰开我的右手指,一个一个的数。
我笑呵呵地看着明明,上次见他是刚从滨海回来,梁栋抱着他来店里跟我吹牛,现在都过了二十多天,这个连幼稚园都没上过的小家伙能算清楚才怪,果然数着数着,就数错了,但小家伙也不着急,继续拟着手指算。
大家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继续喝酒吃饭,有说有笑的聊开,但这小子却安静下来,也不在我怀里折腾,谁叫他都不理,就在我怀里数手指头。
刘娟附耳过来,低声说道:“想要孩子了吧?”
我嘿嘿笑着,点头说道:“是啊,你帮我生一个吧!”
刘娟脸红了,啐骂道:“去你的!叫诗雅生啊!”
诗雅能生,我还用找你帮忙吗?我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眼睛却瞥向旁边的小雨,她兴致勃勃地看着明明数数,也是一个长不大的姑娘!
我见状笑了,对小雨偷偷努了一下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小雨发现了,立刻羞红脸,低下头。
这一幕却被美娃娃看了个一清二楚,噘着小嘴骂了一句,看她的嘴型,应该是“色狼”酒足饭饱后,本来还想去唱歌,但众人都婉拒了,只好各自回家。
我刚想把明明交给韩凤,小家伙却突然在我怀里叫道:“二十三天!”
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二十三天?”
明明得意地张着小手对我说道:“二爸爸二十三天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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