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下意识看向站在另一边的田二郎。
这男人的情绪实在是太古怪,一边紧张妻子的安危,可行动上又藏得很好,并不肯靠近亲近。李介丘猜想,应该是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也正是这件事情才引得秀姐儿轻生。
田家人都奇奇怪怪的,李介丘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向赵安月解释,而是又嘱咐了田二郎几句才出了门。
听到李介丘说秀姐儿已经没事了,赵家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田家。因着闹了一场,田舅娘早恨不得把他们全撵出去,自然没有出声留人。
回去的路上,赵田氏还在嘀咕,“太不像话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大郎也没露个面,也就三郎年纪小还哭了一场。其他人就像是没长心一样,尤其是二郎那个混账,秀姐儿和他可是一块长大的情分,他怎么看起来古古怪怪的,没见他多伤心难过!”
赵安月也愤愤不平地嘀咕,“就是!舅舅一家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看当初成亲的时候,二表哥还乐得像个傻子似的,怎么今天像个锯嘴的葫芦一样!我刚刚问他秀姐儿为什么上吊,他也沉着脸不肯说!”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刚刚李介丘说过的话,歪着身子朝李介丘看过去,问道:“我表嫂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虚弱了,她以前身体很好啊!”
这事啊……李介丘蹙着眉毛没有说话,下意识朝赵安业望过去一眼,示意他说话,“你把脉应该把出来了吧?”
赵安业也是一路上都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夫本不该背地里议论病人的病情,只是两家都是亲戚,自已娘和弟弟又实在担忧秀姐儿,他犹豫着还是说了,“秀姐儿的脉……似乎前不久怀过孕。”
赵安月也吓得一跳,险些绊个大跟斗,“怀孕?!”
赵田氏也惊讶,可左思右想也想不通,“怀孕?怀孕了是喜事啊,她怎么还想不开寻了短见!”
赵安月扶着石壁站稳,又啧啧称奇,“这田二郎还怪厉害啊!他一个走船送货的,隔三差五也不在家。这才成亲多久,我表嫂就有了?!”
这小哥!说的是什么话!赵田氏气得两眼一黑,一巴掌就拍赵安月背上,再揪着他的耳朵骂:“你个不害臊的小哥儿!赶紧把嘴闭上,哪家小哥儿像你这样啥话都往外面说!”
赵安月被打得哎哟直叫,等赵田氏松了手后,他就立刻弯着腰躲到了他哥哥赵安业的背后,藏着不敢冒头了,还瘪着嘴巴揉自已被揪红的耳朵。
一直乖乖被李介丘牵着走的叶小尘忍不住也问了一句,“那她为什么还会……”
叶小尘欲言又止,但李介丘知道他在问什么,低声解释道:“因为孩子没了。大概是半个月前,看起来还是药物打掉的。”
赵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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