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婉奕问道:“这样会不会让一些看得出来的游客感到不理解?”
“确实有客人表示了不理解,有些责任感强的人,还会通知我们,认为是不是有内鬼把真品给转移走了……”陈馆长说到这顿了顿,看了一下四周的游客:“这事咱们一会再探讨。”
孟子涛看到陈馆长欲言又止的模样,猜想对方想说的可能就是心想,这陈馆长是故布迷阵呢,还是说他其实并不是那个内鬼,内鬼另有其人?
就听陈馆长接着说道:“两位应该渴了吧,咱们去休息片刻,我再带你们去吃午饭,如何?”
孟子涛想听陈馆长怎么说,但又担心陈馆长察觉到危险会通风报信,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陈馆长的提议,因为如果拒绝的话,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可能会引起他的警觉。
陈馆长带着两人来到一间会客室,亲自上了茶,他喝了一口茶,随即笑着说道:“这茶比较一般,本来我的办公室里到有好茶,但现在想必已经布置了监听设备了吧?”
孟子涛正品着茶,正当觉得确实一般的时候,听到了陈馆长后面这番话,顿时一怔,马上想着是否要把陈馆长控制起来,但再一看陈馆长坦然的模样,却又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于是停下了动作。
“陈馆长,你这话的意思是?”孟子涛试探地问了一句。
陈馆长哈哈一笑:“孟老师,大家都是明白人,我说的是什么事,想必您应该比较了解,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孟子涛问道:“我只想知道,那事你到底参与了吗?”
“我确实参与了。”陈馆长坦白道。
孟子涛闻言,马上紧张起来,陈馆长既然坦白了,那他是不是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
陈馆长摆摆手:“你放心,我没有把所谓的消息传出去,而且事情也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我的作用只是吸引火力,主谋另有其人。”
孟子涛福灵心至,突口而出道:“主谋是不是彭全安?”
这回换陈馆长怔神了,随即他苦笑道:“原来你们知道他是主谋啊。”
孟子涛心里十分庆幸,幸亏昨天从郑鑫那得知了彭全安的为人,对彭全安有了防范,不然今天肯定被彭全安得逞了。但现在还不得掉以轻心,同时他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进展。
孟子涛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接着问道:“那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吗?”
陈馆长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现在是两眼一抹黑,无论成与不成,反正我都是一枚弃子。”
“既然这样,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情呢?”孟子涛对此有些不明白。
“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陈馆长长叹了一声。
原来,陈馆长育有一儿一女,儿子从小性格比较叛逆,父子俩从小的关系就不好。但陈馆长的儿子在古玩上面却颇有天赋,初中毕业之后,就在古玩圏子里闯荡,只是运气不好,基本没有赚到过什么大钱。
前段时间,陈馆长的儿子突然心急火燎的回家,焦急地请陈馆长借钱给他救急,原来,他是因为买古玩“中了雷”,不但把自己的老本都填进去了,还欠了一屁债,关键这些债还是高利贷。如果还不起,他会被人打死。
父子俩关系不好,平时基本没什么交流,一年到头也碰不到几次面,但到底是儿子,血浓于水,陈馆长说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听了儿子的遭遇他非常着急,又经过打听了解,儿子确实遭遇了这事,连房子都卖掉了。
问清了债务的数额,陈馆长盘算了一下,就算他砸锅卖铁,也没办法帮儿子还掉。于于是他只能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并且找上了彭全安……
孟子涛听到这里,问了个问题:“陈馆长,你难道没有想过,是彭全安故意给你儿子设局的吗?”
陈馆长说:“是我找的彭全安,而且这事明里跟彭全安半分钱关系都没有,我也不会往这方面想,直到最近几天,我才想到会不会是彭全安搞的鬼。”
孟子涛冷笑道:“那你还帮他?!”
陈馆长苦笑道:“我用了彭全安的钱,并且都已经陷进去了,我能怎么办?检举也会坐牢,我坐牢没关系,但我儿子千万不能坐牢,现在他已经坐上飞往欧洲的飞机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他了。”
孟子涛哂然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你是觉得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