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写出那篇文章。
“梧州距离洛阳甚远……”萧长赢觉着萧华雍跑到梧州冒名参加科举不太合理。
“太子殿下这些年当真在洛阳?”萧长卿笑问。
不会在的,这些年萧华雍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以短寿为遮掩,让每个皇子都想不起他,陛下忙于家国大事,又知晓太后陪伴在侧,只是逢年过节派人去慰问一番,送些珍贵的物件。
在无人得知之时,他长成了深不可测的皇太子。
“就凭这些,就能断定是太子所为?”
萧长卿道:“他的文章和他如今的行事之风,极为相似……”
一个人的文章是很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性格和内心所需所求,再结合此次舞弊案的惊天动地,萧长卿觉着除了皇太子绝无第二人能够做到。
此时此刻,他必然要按耐住自己的心,不为眼前这个块肥肉所动,一旦他的人动了,就都让萧华雍看清了。
“殿下,唯有信王殿下和烈王殿下没有动静。”天圆在东宫像萧华雍禀报。
“陛下看人的眼光毋庸置疑,老五有君王之才。”萧华雍对萧长卿是认可的,“把老二和老四的人都记下来,日后有事儿就把他们推上去顶罪,有他们开路,我们的人才能慢慢爬上来。”
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急着在朝中安排人,沈羲和以为他人很多,其实就只有赵正颢和崔晋百,其余的包括萧甫行都是胭脂案后才收入麾下。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不敢,而是时机尚未成熟,陛下盛年,安排得太早只会成为陛下的猜忌,成为各方势力角逐的牺牲品,现在再安排才是最佳时机。
他的确安插了很多人入朝堂,只不过都是名不经传的小官,八九品连七品都只有一个。
只有这样一步步爬上去的人,到了陛下年迈之后,才会信任他们是纯臣。
“殿下,您原本的计划并非如此……”天圆欲言又止。
春闱这一步棋计划了三年,是要拉下来一大把人,而殿下从一开始并不是要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安排人,而是应该强势捞取要职。
“原本只是一盘随意之局。”萧华雍抬眼看着墙壁上的画,有他也有她。
那时候没有想过能长寿,便在活着之时陪他们玩一玩,打发他无聊的余下时日罢了。
“现下我要为她多想想。”
十年,是这些人羽翼丰满之时,若他当真有个万一,便如她所愿,让她有足够之力,成为这座皇城最尊贵的人。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迈过四年后的大坎,这样的他其实不应该去招惹她,不应该强行娶了她,他应该给她寻个更妥当能够伴她更长久之人。
但他是如此的自私,他根本做不到笑着去成全她。
为了自己这一点可耻的私心,他只能尽力去补偿她。她在意西北,她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若是他不能为她开辟出这条路,那便尽他所能,为她铺好每一步。
哪怕日后自己不在她的身侧,她能够顺遂如意。
皇太后也好,女帝也罢,这是他能够倾其全部,给予她的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