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远不止于此,这位会元的举人头衔竟然是盗窃了旁人的文章而得。
没错,他就是三年前盗用萧华雍文章成为解元之人,萧华雍使了点手段,让他三年前没有参加成功当年的春闱,就是为了今日。
梧州当年的郡守,现在的刺史,包括当年主考官,一个个都跑不掉,祐宁帝派了特使去彻查,京都这边,礼部尚书泄题被革职,其孙被斩首,礼部侍郎本只有监考不利之过,奈何他事后发现会元是草包竟然选择了包庇,也被革职。
国子监祭酒家原本是被利用,但放榜之后题目已经公布于众,头名的文章更是张贴出来供人阅览,何家明知这个远房亲戚盗了题目,却因为知晓牵连甚广而沉默。
国子监祭酒也被革职,其子被撸夺功名,终身不得出仕。
这仅仅只是牵扯到这位何姓会元,祐宁帝见微知著,不相信此等事情只此一例,派了绣衣使分散到各地,他要将这件事情一查到底,至于要办多少人,就看事情到底牵扯多广。
胭脂案的时候,萧华雍空手套白狼,给了涉案人逃跑的时间,又让自己的人盯着这些人,等到陛下追查的时候,让自己的人将这些人抓回来立了大功,这些人都在地方上得到重用。
上任后就开始为春闱之事做准备,故而当绣衣使到了当地,他们都把陈年老案有可疑之处迅速递上,其配合的态度,办事的效率,有了其他地方之人对比,又得到了祐宁帝大加赞赏。
“京都的天,要变了。”萧长卿立在长亭之下,望着清明将至的天,时常阴云覆盖。
“二哥和四哥上蹿下跳,借此不知安插了多少人,阿兄为何无动于衷?”萧长赢站在他的旁边,兄弟两身量一样长。
便是他们无心争夺帝位,可也不能受制于人,这两位哥哥一个阴沉一个疯狂,都不是好人,日后势大,必然要对他们兄弟开刀。
“这个局是太子殿下布下,他们安插多少人,都是给太子殿下做遮掩。”萧长卿唇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他们此刻动得越多,他们的人就暴露得越发明了。”
太子此局,意在换掉朝堂上的蛀虫,打乱局势,也借此看清楚哪些人是谁的人,老二和老四操之过急,已经将自己全部势力几乎都暴露在了太子的眼中。
“阿兄怎知是太子做局?”萧长赢也没有天真到觉着如此一发不可收拾的舞弊案,没有任何人推波助澜,他也隐隐猜到可能是太子所为,但却没有证据。
“何会员那篇夺得解元的文章,三年前我见到过。”萧长卿道。
那时候他还有心思想要做天下之主,想要他的妻子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他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若是顾家和皇家一直这样制衡下去,等到他登基为帝,他就能够放顾家一条生路。
故而他会关注各地的人才,寒门子弟是最容易笼络,他们没有根基,他们没有错综复杂的联姻。
“当时便觉着阳春白雪,不落窠臼;胸有丘壑,纵横捭阖。”萧长卿说着忍不住失神一笑,“我察觉文章已有收敛,更觉此子懂分寸,难能可贵。今日方知,所谓的收敛,只不过是假扮的身份所需。”
何会员的文章到底是谁所作,现在成了一个迷,因为查到当时参考的秀才,竟然在三年前秋闱之前就去世,也就是他根本不可能参加秋闱,并且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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