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这话,算是给了颜家一个下马威,尤其是颜半夏。
这是在提醒颜半夏和颜院长,不要再打靳乔衍的主意,也是在宣誓所有权:靳乔衍是她的,谁敢抢,下一次定不轻饶。
说这番话的时候,翟思思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要在客户面前替靳乔衍树立形象,身为博盾总裁太太,连一个小小的颜半夏都治不了,他们还怎么相信靳乔衍的能力和选人的眼光?
再者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及作用,她不过是一个挡箭牌,挡箭牌就该做好挡箭牌的本分,替靳乔衍解决一切矛盾,只有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靳乔衍才会需要她。
只有需要她,她才能留下。
可这话落在靳乔衍耳内,怎么听都顺耳得很,薄唇悄无声息地扬起,对最后一句话尤为喜欢。
靳乔衍的女人,翟思思。
所有人见刚才喝一口洋酒都直皱眉头的翟思思,这会儿和颜院长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就明白颜半夏不仅是被耍了,还生生被翟思思从高台上摔下来,摔得惨兮兮的。
起初还觉着靳大少为什么会如此想不开,娶谁不好非娶一个不论是对事业还是对家庭和睦,都没有半分好处的村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也大开眼界一回,总算明白“物以类聚”这个词语中的博大精深。
不愧是靳乔衍看中的女人,对付起人来,简直和他一样狠。
不仅把人给灌得七荤八素,末了还一口气把酒给喝光,耍人之意昭然若揭,丝毫不给颜家留面子,也把颜半夏说的“农村出生不会喝酒”的话打脸得啪啪作响。
按翟思思面不改色的样子,喝起来恐怕十个颜半夏也比不上。
这头靳乔衍已经把菜放下了,抽出两张纸巾擦拭手上的水渍,搀扶着老首l长坐在翟思思的身侧,对费腾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将颜半夏拉起,道:“颜小姐,你喝醉了,我扶你到沙发上休息,你可以睡一觉。”
颜半夏爬着迷迷糊糊的,手中还拿着酒杯,手臂突然被人抓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把洋酒泼了费腾一脸:“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可是同治医院颜院长的掌上明珠!你把你的脏手拿开!除了靳大少,你们谁都没有资格碰我!”
费腾简直是莫名其妙,好心好意把颜半夏带离“战场”,避免靳乔衍亲自撵人,她倒好,不分青红皂白,迎面就是一杯洋酒。
浓醇的洋酒顺着脸部轮廓流下,浸湿了他紧身T恤,领口至胸口位置,均被洋酒打湿。
本来穿紧身t恤是为了方便拳脚以保护靳乔衍,这会儿被泼湿,胸口处一大片都贴在身上,湿漉又粘的感觉让人好不痛快,只想马上把衣服脱下来。
颜半夏的话令得在场的人均是心头一跳,有抱着看戏意味的,也有错愕的。
这胆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当着人靳氏夫妇面前大吐狂言,翟思思不在也就算了,偏偏正牌靳太太就杵在这,她倒是敢说!
而靳乔衍和翟思思的脸都是绿的。
靳乔衍是没想着颜半夏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没皮没脸地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番话。
翟思思则是觉得自己的物品被别人侵犯了、玷污了,平日里盈盈柔柔的剪水秋瞳内,此刻灌进了浅浅的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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