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纸巾,翟思思一反常态,没有和颜半夏针锋相对,而是附和着各个老总的话:“是啊,颜小姐的酒量是我们院里出了名的好,她经常陪着颜院长出席应酬,被业内称为医学界模范父女,哎,我要是能有她的酒量,也能帮着点乔衍。”
颜院长处事阅历要深,也知晓一些翟思思的脾性,暗忖靳太太这是有猫腻,却也不清楚她要干什么。
只好冲着颜半夏打眼色,让她少出风头,靳家的人,就算是一个保姆,那也是得罪不得的。
颜半夏这会儿正忙着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片,哪管得了颜院长的提醒?
更何况翟思思这话拍得她马屁正爽,以为翟思思这是怕了她,想要讨好她。
于是她便谦虚地说:“哎呀,靳太太,你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咱们怎么能比呢?你从小就是在农村里玩泥巴长大,肯定连酒都没碰过,不像我,我一天天的跟着我爸出去见大场面,或多或少也要喝一些酒,久而久之酒量也就上去了,其实我更羡慕你在农村长大,能够尝到我们城里人尝不到的农家菜式,我听说农村的人穷起来,都要到镇上捡豆渣,拿回家放些酱油和辣椒炒一炒,混在米饭里吃几顿?会营养不良吗?”
农村,我们城里人。
简单的几个字眼,立即将屋子里的人划分了个三六九等。
当然,上等人是他们,下等人,则是翟思思一人。
听了她一番拐弯抹角的嘲讽,翟思思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用着无知的眼神看了她几眼。
这番话要是放在医院里说,那翟思思准能成为所有人争先抢后嘲讽的对象,但在这些老总面前说……
且不论这些老总里面有没有白手起家的人,就说他们的精明,能听不出颜半夏这是趁机取笑她的出身?能听不出颜半夏这是故意要翟思思丢人现眼?
都说最毒妇人心,翟思思从进门就没有对颜半夏做什么,包括说话也是夸赞颜半夏的,她倒好,不仅不领情,还拐弯抹角地嘲讽翟思思。
谁的教养更好,当即分出了高低。
厨房离餐厅很近,在厨房内忙活的靳乔衍和老首丨长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老首丨长剁着蒜米,瞥了眼无动于衷的靳乔衍:“你不出去看看?”
媳妇都被人这么欺负了,他还能这么淡定地站在这?
靳乔衍往锅内撒了把盐,眉头也没皱一下,不愠不火地说:“不用。”
他给了她身份地位,要是现在翟思思还是连一个颜半夏都解决不了,那就不是他所喜欢的翟思思了。
老首丨长看他一副心中有数的模样,也就没再说什么。
倒是费腾憨实,这话落他耳内听着尤其刺耳,捏着拳当即就想欺负回去。
翟思思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老实呆着。
他只好忿忿地看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颜半夏,紧盯着她的一切行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翟思思是自卑得不敢反驳的时候,只见她落落大方地起身,拿起酒瓶往颜半夏杯中倒酒。
倒上满满一杯,她口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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