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了两声,也没有回应。
“你去哪里了……”许沉凉揉揉眼睛,低头穿好拖鞋,扶着墙缓缓地走出卧室。
透过半敞的书房门,许沉凉看见傅薄凡坐在书桌前办公,她没有立刻进去,在门口喊了声:“薄凡。”
傅薄凡没有听到,依然埋头在屏幕上看着什么。
许沉凉又提高声音喊了一次,傅薄凡这才含糊地应了一声,好似神思还没有从工作中抽离。
许沉凉走了进去,摸索着走到傅薄凡身边,自动自发地坐在他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我刚刚做噩梦了,头好痛喔。”
其实也没有那么痛,现在已经缓解很多了,但是许沉凉就是想在他怀里赖一会儿,她现在太不安了,想听听他的心跳。
这段日子以来,许沉凉的稍稍亲近都让傅薄凡欣喜若狂,更别说主动坐大腿这种行为了,结果没想到,傅薄凡不仅没有立刻回应她,还敷衍地“嗯”着,继续在电脑上敲击着什么。
许沉凉不高兴了,扭过身子用手挡住键盘,仰头对着傅薄凡,脸上的表情就是,不要摸键盘,摸我。
傅薄凡这才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来,用温暖的唇在许沉凉隐隐作痛的额角亲吻了几下,许沉凉这才放开手,有些撒娇地更要往傅薄凡怀里缩去,结果刚放开手,傅薄凡就继续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喂,我头痛。”
许沉凉脸已经拉下来了。
“嗯,忙完这点就来陪你,你乖。”
谁要乖?
许沉凉推开他的胸膛站了起来,傅薄凡也没拦,一手杵在额头上,似乎很头痛地想了一会儿,又继续工作。
啊,反正他烦恼的就只是工作!
许沉凉鼓着脸颊走出去了。
喝了两杯温水,静静坐了会儿,头痛才总算消失,她出了一身汗,想洗个澡,取了干净的衣物,准备进浴室。
傅薄凡刚好走了进来,看到她要洗澡的样子,立刻说:“我帮你吧。”
这时候又来献殷勤了,大色鬼,大猪蹄子。
许沉凉抱着衣物微微转过身子,有些恼:“不要。”
说完,就一头扎进浴室,关了门。
傅薄凡挠挠头,有点郁闷许沉凉今天怎么不高兴,想了想觉得肯定是因为孕吐,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饿了才不开心。
松开袖口的扣子,傅薄凡下楼准备给许沉凉加餐。
然而他刚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就听见楼上卧室的方向传来巨大的响声。
傅薄凡心头一紧,立刻往楼上跑去,一边留心听动静,却没有再听到其它的声响。
“沉凉?”
许沉凉没有回应,傅薄凡推开门,就要强制性地打开浴室。
“……不要。”许沉凉纤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怎么回事!”傅薄凡眉心狠狠一跳,刚才他的心弦都快绷断了,现在又被拒绝,不让他查看许沉凉的情况,傅薄凡不由得溅出几点火星。
许沉凉裹着浴巾,被他吼了一句,隔着浴室门,有些委屈地说:“没热水了,我想去调,结果,不小心把衣帽架碰倒了。”
“你磕到自己没?”傅薄凡皱了眉,追问道。
“没有……可是,热水调不出来。”
傅薄凡不放心,敲了敲磨砂的玻璃门:“让我进去,我看看。”
许沉凉呆住,她现在没穿衣服,也不想让傅薄凡现在进来占便宜,她这会儿还很记恨傅薄凡呢。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调就好了。”她鼓着脸颊说。
傅薄凡眉心紧皱,放在门把上的手差点用力就强制拧开,磨砂的玻璃门本就能隐约透出人的轮廓,现在许沉凉紧贴着门站着,那若隐若现的弧度更是仿佛蒙着一层牛奶纱般的勾人。
傅薄凡心头怒火和另一道火焰一起燃烧,抬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深深呼吸,不知道许沉凉今天为什么又要折磨他。
女人啊……越美丽的女人越磨人。
傅薄凡说:“没热水也可能是厨房热水系统的问题,我下去看看,现在浴室里面应该很乱吧,为了安全你先出来,在卧室里等着,我叫女佣上来整理。”
许沉凉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以后觉得傅薄凡走了,便打开门走出来,结果刚打开,就被虎豹一样扑过来的傅薄凡给抱住了。
“差点受伤,还闹什么小性子?”
说话不算话的傅薄凡,义正言辞地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