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凉逃跑的时候,碰到了这个少年。
所以,只要这个少年现在说一句“上次我见过你”、“嘿我们一起在海边看过风景你记得吗”这种话,许沉凉就会立刻原形毕露。
不管是她瞒着所有人出逃的事情,还是她到现在依然瞒着傅薄凡自己已经恢复视力的事情。
放在以前,许沉凉不会介意败露与否,因为她根本不介意,可是现在她和傅薄凡刚刚和好,在此刻许沉凉意识到,让傅薄凡知道这件事对于他们的关系一定是致命的打击……
“请问你有什么事?”傅薄凡果然跟那人搭话。
许沉凉绞紧了手指,心脏砰砰的几乎要跳出胸口,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哀求的表情。天啊,保佑她一次,不要被拆穿,不要被拆穿……
那个少年用碧色的眸子凝视了许沉凉好一会儿,转头对着傅薄凡,笑了起来:“先生您好,说来真的很神奇,我曾经在梦中看到过一位美丽的亚洲女性,和您的妻子背影如此相似,所以刚才一时之间忍不住惊呼出来,打扰你们了,十分抱歉。”
少年用的流畅好听的意大利语,这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上次使用西班牙语时磕磕绊绊的更加成熟好听,但是许沉凉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好一头雾水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最终审判。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薄凡的脸色。
傅薄凡狠狠地皱起了眉。
他防备地看向少年,尽管对方看起来才十八九岁,仍不妨碍他将少年视为需要警惕的对象。
“小子,你说的话十分失礼你知道吗?”
少年立刻摘帽,露出了歉然的微笑:“真的很抱歉,也许是前一天阅读了东方的文学作品,才让我做了那样荒诞的梦,而且,看到了贵夫人的正面之后,和我梦中的女子是十分不同的,所以请您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我再次为我的失态道歉。”
他态度妥善至极,傅薄凡继续压迫性地盯了他几秒,终于不再追究。
他点点头,把许沉凉拉在自己的身后,保护性地把她揽在怀中带走。
许沉凉步伐僵硬得像一只鸭子,喉咙干涩,好半晌才问出声:“那个,你们说什么了?”
傅薄凡低头看她一眼,仍然觉得有点不爽。
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然说梦到他的妻子……虽然对方解释了说相貌并不一样,但傅薄凡还是小气吧啦地不高兴。
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打算告诉许沉凉有人(疑似)觊觎她这件事,手上拥抱的动作把她护得更牢,嘴里敷衍着说:“哦,没什么,他问我要不要买花。”
那个少年身后是一间花房,看上去是刚刚从那里出来的,或许是小镇上卖花为生的人家,所以傅薄凡如此说。
许沉凉无声地咽了口口水。
“真的、就这样?”
显露出不敢置信,同时在心里再次感激自己的好运。
“就这样?”傅薄凡语调奇怪地复述了一次,危险的目光随之压了下来,“你还想怎样,恩?难道你对那种蓝眼睛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有兴趣?”
“……你的想象力挺发散。”许沉凉吐槽。
“哼,最好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否则我……”傅薄凡一边威胁,一边也意识到了,许沉凉根本看不到那人的相貌,也更加不可能会有什么别的念头吧,是他危机意识过剩了。
“哦?否则你要怎样?”
许沉凉不服输地顶回去。
咳,他好像也不能怎样。
傅薄凡清清嗓子,转开目光的同时转移了话题:“我们去电影取景地拍照吧,以后可以拿给你看。嗯,虽然如果你想再来的话,我们也可以随时再来。”
和少年的偶遇竟然就这样遮掩了过去,许沉凉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落地的同时,也有了些微的不安感。
不过,很快就被傅薄凡的亲昵给拉开了注意力,再也想不起来这件事。
自从两人和好之后,傅薄凡就仿佛学到了以前许沉凉黏他的那股劲头,拼命地粘着许沉凉,几乎一分一秒也不愿意稍稍离开,许沉凉大大小小的事务更是由他亲自操办。
许沉凉被他惯得以前的脾气又跑了出来,太过甜蜜的日子让她忘了收敛,有时候有些忘形,自己也没发现,傅薄凡更是对她有求必应,根本不会提醒她。
这天许沉凉的反应有些大,吃进去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午睡时还做了噩梦,整个人的身子很沉重,仿佛鬼压床一般,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知道是由于身体缺水和维生素引起的,但许沉凉心理上仍然在这种时候觉得有些脆弱和无助。她爬起来,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傅薄凡,试探地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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