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中庭里传来了欢呼声,也不知道是出现了什么宝物,又或者是谁拍下了什么宝物?也就这么一瞬间,易敬凡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原来笑眯眯的样子。
他盘起双腿,将一只手支在膝盖上,托着半边脸,看向江黎道:“师兄现在关心的问题不应该是怎么从这里出去吗?难道晚公子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吗?”
他问的这个问题本来就自相矛盾,竟然觉得江黎应该关心怎么出去,又怎么会不知道晚凤歌并没有想到出去的办法。
江黎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他将视线投到底下场中的高台上,那司仪身边展台上放了一只小盒子,盒子里面是一颗珠子,圆滚滚的,很是透亮。
江黎突然瞪大了眼睛,猛的扑到窗户口,仔细的去瞧那展台上的物品。
确实是一颗珠子,一颗滚圆而巨大的珠子,比江黎见过的所有珠子都要大,大概有一个成年男人拳头那么大。
江黎想起之前的时候说那蜃珠很有可能是他原来的样子,若是原来的样子,那应该就是一颗大珠子,现在来看,那展台上不正是一颗很符合那条件的珠子吗?
易敬凡看到江黎的表情和动作,也像下边望了一眼,而后道:“师兄想要知道那颗珠子是不是蜃珠吗?”
江黎表情一顿,转而看向易敬凡道:“你能认得出来吗?”
易敬凡笑着点了点头,但是转而却又道:“我可以去帮你辨认的珠子是不是蜃珠,但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江黎皱眉道:“你不也是要出去的吗?怎么对你没有好处?”
易敬凡一派轻松道:“我可不急,这地方也挺好的,有吃有喝有玩,而且我又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只要保证你不死就行。倒是师兄你,君上似乎是给你布置了任务的吧,要是师兄没有完成的任务,惹得君上不开心,也不知道君上会对那晚公子做出什么事儿。”
“你说什么?”江黎倏忽间变了脸色。
他一把抓住易敬凡的衣领,将少年整个揪了起来道:“休想做出什么伤害晚凤歌的事。”
易敬凡也不恼,他脸色都没有改变,就只是望着江黎道:“这又不是我想要做什么伤害晚公子的事,这完全都得看君上,别说是现在的师兄打不过君上,若是君上真的计较起来,怕是大家都不好过。”
确实,江黎对白王也有些了解,他知道他这个父亲最是薄情寡义,不会顾及任何什么关系?就算是亲儿子,如果敢忤逆他,也得要他好看,更别说晚凤歌还是与魔族相对的玄门中的人。
本身白王就看晚凤歌不顺眼,江黎在这凡尘唯一牵挂最多的,也不过就是晚凤歌,白王一直觉得晚凤歌让江黎束手束脚了许多,很多事情江黎本可以做,却因为晚凤歌而不去做,这不应该是他儿子的作风。
所以白王极度厌恶晚凤歌,也只有这个时候,白王才有那么一点点像个父亲的样子,讨厌那些带坏自己儿子的人,想要自己的儿子远离那一些不靠谱的孩子。
但是如此江黎就不开心了,晚凤歌对他很重要,几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他怎么也不会容许白王伤害晚凤歌。
因此一听易敬凡说的那些话,江黎就不得不认真的去考虑,如果他没有按照白王的要求拿到郭家和赤羽家秘境中的宝物,那白王会对晚凤歌做出什么事儿。
轻易的江黎并不想和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作对,这对他没有好处,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敌他这个已经到了魔修大乘期的父亲,就算加上一个晚凤歌也没有办法,修为就是如此,江黎也不可能真的逆天而行。
他也需要时间,有时间慢慢的成长,不,慢慢的不行,要快速的成长,一定要得到更多更强大的力量,然后将那群人踩在脚下,这样他才有能力保护晚凤歌,不让晚凤歌受到伤害。
江黎不想再发生以前像白展扇或者是苏幺儿那样的事了,那种事对他而言太过痛苦,看着自己亲的人死去,或者变为废人,这比自己被人践踏,被伤害还要痛苦。
在那个时候,江黎心中想的都是自己太过懦弱,太过弱小,没有办法保护他们而让他们受到伤害。
这种自责比那些有形的刀剑还要伤人,更让人心痛到没有办法呼吸。
所以江黎要改变,他要变得更强大,那么便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而首先便是不能被这区区一只大妖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