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什么,易敬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也是也是,我在师兄心里一直都是这样子恶毒的形象。怎么的?我找侍童也不可以吗?找侍童可不犯法吧?”
别人找侍童是不犯法,但问题是如果是易敬凡的话,那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要知道自己呢喜欢拿人做实验,或者说不仅是人,还有妖,还有魔,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他感兴趣的都会拿来做实验,所以说这事说起来是找侍童,但其实也不过是他的实验对象罢了。
江黎怎么可能再让易敬凡拿人类来做实验,本身之前拿那些修士已经够残忍了,现在再把主意打到那些小孩身上,可真的是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哈哈哈!好啊!师兄心里我就不是个东西呗。那师兄也不用多说什么,这次想要怎么样?是打断一双腿还是砍掉一双手呢?”易敬凡没有所谓的伸出双手,似乎确实在等着江黎将他的手砍掉。
只是江黎还没有什么动作,那旁边的小孩子就拉拉易敬凡的衣袖道:“哥哥,哥哥,我娘亲过来了,谢谢你陪我等我娘亲,哥哥你张开手。”
江黎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倒是易敬凡看了他一眼,便笑眯眯的冲着那孩子张开手掌。
孩子在易敬凡手心里面放了一个什么东西,便挥了挥手,向着他母亲的方向跑去。
那孩子的母亲抱起了小孩子,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那女子冲着易敬凡的方向点了点头,他怀里面的小孩趴在母亲背上,又向着易敬凡挥挥小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易敬凡也回敬了他一个微笑,挥了挥手,然后张开另一只手掌,那其间躺了一颗圆滚滚的糖果,是刚才那孩子给他的。
江黎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易敬凡突然凑近他道:“师兄张嘴。”
江黎傻愣愣的,根本来不及考虑易敬凡又想要做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便张开了嘴,易敬凡一抬手,便有异物滚入江黎嘴里,江黎本想吐掉它,然而舌尖碰到那物的时候,却有一股甜蜜蜜的味道,顺着舌尖一直蔓延到口腔里。
是糖果的味道。
江黎闭了嘴,转而看向易敬凡,然而易敬凡早已经转过身往远处去了,他一只手上拿了两串糖葫芦,另一只手上拿了一包糕点,许是看江黎久不跟上来,便转过头来问:“师兄不走吗?这里还有糖葫芦。”
江黎轻易不会吃易敬凡的东西,虽然易敬凡经常给他带底下镇子里面的小零食。
只这一次,江黎竟然鬼迷心窍的跟了上去,并且接过易敬凡手里的糖葫芦,咬了一颗进嘴里,山楂不酸,很甜,山楂外的糖衣更甜,然而江黎却有些食不知味,他转脸望向身边少年的侧脸。
其实易敬凡很好看,只不过他太过邪气,很多美丽的地方都被他身上的那一股邪气给掩盖了。
这个时候看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脸部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那嘴角微微的笑意更给他增添了一份俊俏。
这个时候的易敬凡和那时候的他很像,只不过那时候是阳光打在他脸上,而这一次却是窗外大堂中的灯光扫在他的脸上,而因为屋内光线的原因,他的另一半脸还隐藏在黑暗中,从江黎的角度看,易敬凡的脸一半明亮一半黑暗,让人有些看不太清楚。
就像易敬凡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要说他邪恶吧,他是真的邪恶,不拿人命当回事,不管什么都能拿来做实验,而且没有一点点知错的心,可你要说他邪恶吧,有的时候他也会救人,文城那一次是,这一次也许也是。
江黎从前遇到的人,从来没有这么复杂,不管是晚凤歌也好,或者是白若水还有白展扇,甚至连苏幺儿也是,他们都简简单单,给他的一面都是那么温和善良,所以他基本上不会随意去揣度别人。
也许并不是他们单纯善良,只是当时的江里太过单纯罢了,他看人向来简单,不是善便是恶,从来没有想过事物都有两面性。
而在经历了种种之后,也算是一种成长吧,可是这种成长有时候反而也令人讨厌,现在江黎看什么都隔着一层纱,一层罪恶的纱。
他开始喜欢用恶意去揣度别人,觉得人心本不善,也许那个笑的最和善的,心中便最邪恶。
所以当易敬凡露出他不懂的表情时,江黎又开始不明白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中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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