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他会放过我们吗?你们是多年的朋友,难道不了解他?借力打力是他最擅长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从来不自己亲自动手的,就像这次对付外公所以我们就算是不为外公报仇,为了自保,我也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你们好好想想,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吃了很多苦,玩失踪,家人也不管了,头发都白了大半,难道就会这么轻易的算了吗?”
阿梅堵在门口说:“不行,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那样你就成杀人犯了”
葛军说:“我不是他,我这样做是为了你们,为了珍妮还孩子,为了我的家人们,现在……”他说着朝葛学光伸出一只手说:“把子弹给我,让我们解决这件事”
葛学光一愣:“子弹?什么子弹?”
葛军说:“爸爸,你就别装糊涂了,你早就看出我晚上做什么,提前把子弹藏起来了”
葛学光说:“没有,我没藏”
“没藏?”葛军盯着父亲的眼睛说:“你别骗我,这家里只有你和我才玩枪”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父亲没说谎,他没有藏子弹”
阿梅被这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正看见吴放歌那张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脸,吓的失声‘啊’的喊了一声,几步就退到了葛学光的身边葛军一见忙举起枪对着吴放歌
吴放歌冷笑着说:“孩子,我要是你就直接用枪托,那样更实用”
葛军听了又调转枪口,想把猎枪当棍子用,可转了一半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完全被吴放歌控制了,这样很被动,于是又生生的停了下来,以一种很奇特的姿势拿着枪
吴放歌把手伸进西装的怀里,葛军立刻紧张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孩子,我不想伤害你们”吴放歌说着,抓出一把子弹,手一松,子弹下雨一样地散落在了地板上,但他手里还捏了最后一颗说:“我为我们两家的和平而来现在都结束了,我们两家人可以不再是朋友,但依旧可以和平相处啊”
阿梅很紧张,她死命地抱着葛学光的一只胳膊,葛学光还沉得住一些气,他说:“放歌,你走,你走了就和平了”
“哦?”吴放歌笑着,用子弹指着葛军说:“你儿子可拿着枪呢,这可不是和平”
阿梅听了就放开葛学光的手,去按葛军的枪管说:“傻孩子,快放下!快放下!他打过仗,你会死的”
葛军执拗地握着枪说:“你害死了我外公,必须有个说法”
吴放歌说:“也许你父亲没跟你说,你外公的死,就是对我妻子死的一个说法”
葛军一愣,这件事他其实也是知道的,毕竟他是老头唯一的外孙,鸡叔在他面前,基本没什么秘密这么一想也觉得人家报仇没什么不对,可一转念,他害死的人可是我亲外公啊,于是强辩道:“谷子阿姨是车祸死的,就算是被人害死的,也不是我外公亲自都给的手啊谁动手你找谁去”
吴放歌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找啊而且你外公的死是死于他不遵守别国法律,和我有什么关系”
葛军被吴放歌驳斥的哑口无言,攥着枪的手也无力的垂下葛学光见正是机会,立刻上前一步对吴放歌说:“放歌,你快走,我保证我们以后都不会找你寻仇,你快走”
吴放歌又看看阿梅,阿梅也含着泪着脸点点头说:“你走你走,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吴放歌喃喃自语道:“再见面?你以为我想啊”说着,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那颗子弹随手放在桌柜上,转身走了出去
见吴放歌走了,葛学光和阿梅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唯有葛军,他不断地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结束了?不可能?”
阿梅对他说:“阿军,你不了解他,他历来言出必行,他这么走了,我们也就安全了,最多我们搬个家,去另外的地方住,阿军,别招惹他了,我们弄不过他的”
“不行!”葛军忽然下了决心“我们不能这么担惊受怕地过日子,就算是为了珍妮和孩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说着,上前两步,从桌柜上拿下那颗子弹,塞入枪膛就往外冲,阿梅一把没拉住,就对葛学光说:“死人!你快把他弄回来!”可葛学光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痴呆呆的站着不动,愣了几秒钟才小步追出去
葛军冲过客厅时,正好看见珍妮蓬松着眼睛站在楼梯拐角处,见他拿着枪,惊异地问:“亲爱的,你拿枪干嘛?”
葛军对着妻子一笑说:“珍妮,我爱你”说完就匆匆的穿过客厅,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他在树林的小径上追上了吴放歌,在背后大喊道:“吴放歌!”
吴放歌身子一震,缓缓转了过来,看着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说:“我已经停手了,你怎么还不肯放过我?”说着又摇摇头说:“你太像你外公了,知道我为什么宁愿失踪也不回去做官吗?那是因为我怕,我怕一天我又被你外公随随便便的牺牲掉啊请你相信我,我和你家的仇恨因你外公的死已经完全消解了,我不会再来找你们了”
葛军的面部带着扭曲的笑容,说:“外公对我说过,让一个人信守诺言的最佳办法就是让他永远的闭嘴放歌叔叔,我必须保护我的家人,对不起了”他说着,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