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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脑间灵光一闪,双眸精光骤盛,掠过不察觉的意味。
“说下去。”裴太后阴冷开口催促。
李小满怯怯的扫一眼秦太尉,转眸遇上裴太后的利眸,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低了头道:“秦太尉时……有让小奴传……传书信……”
“你胡说!”秦太尉黑了脸怒喝。
明知这李小满是受了中宫太后的胁迫,无中生有,可心头的恼怒令他实在忍不住,若不是在皇上太后面前,真想一拳了结了这阉人。
“秦太尉,若没有做,你何须这般跳脚呢?”裴太后似轻描淡写的一言噎得秦太尉直翻白眼。
老狐狸呀老狐狸,这中宫太后生了女儿身当真是可惜了,若是男子,只怕是为王为帝。
上官瑶心头掀了天裂地陷的漩涡,几乎窒息,这一切的算计,竟然埋得那么深,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如今拥有了一切,还想要怎样?
“皇上,太后娘娘,此人所说不实,秦太尉时有照顾是不假,可断然没有什么书信啊。”
上官瑶此话一说,年画及凤君晚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均微光淡闪,恰好对上对方的目光,沉沉静静对望,光波交织,那一刹,两人都懂了对方。
上官瑶不该这般认,该一点都不认才是。
凤君晚薄唇微抿,极淡的讽笑掩了在那万千风华当中。
年画细眉微跳,隐约的笑意敛在那黑瞳幽深之处,转瞬了无踪迹。
也许旁人无意,但景帝极细的捕捉到这一幕,瞳光一点点的敛起,心底似春水翻成寒冰。
“皇上,此人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儿?我与上官姑娘是同乡不假,自幼认识也不假,可自从上官姑娘入宫后,我与她从无往来,无任何瓜葛,望皇上明察。”秦太尉似脑瓜子开窍了似的,死咬不认。
他向年画看了一眼,就那一瞬间,他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这少年在无声的提醒了他,过于梗直不适合于在朝堂上,那会死得快的。
年画与凤君晚一同转眸看秦太尉,又若有若无的对望了一眼。
这一个终于是开窍了。
景帝脸上不动声色,道:“母后,这如何是好?一个说有照顾没书信,一个说有照顾有书信,一个说什么都没有,这般看来,真让人糊涂了。”
裴太后冷眸扫一眼众人,“秦太尉,好一个无任何瓜葛,就凭你一句话,便可以将自己所做之事全抹掉吗?若没有你从中照顾,她的日子怎会过得那么舒坦?冷宫中的用度,哀家会不知?若不是你,她屋中又何来的暖炉?”
说完,她身后的太监将一只暖炉放在案几上。
上官瑶身子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阴谋啊,这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
“太后娘娘,这个,微臣就不得而知了。”秦太尉已打定主意死咬不认了,便死扛到底。
景帝淡淡开口,“母后,这些东西也不能代表了就是秦太尉送去的呀?也许另有他人呢。”
今日若是保不住秦太尉,他日可能就变成垂帘听政了,又或许会被逼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