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后脸色漠然冷肃,眸子微动,落在上官瑶脸上,“别以为哀家不知你与秦太尉是什么关系,上官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上官瑶怔了怔,今日这女人又打了什么算计?当真要置她于死地?天这底下最希望她死的就是这个女人,难不成那些人是她派的?见她未死,这后脚便追了来,这一切,想来不妙呵。
“太后娘娘,民女身正不怕影子歪。”
秦太尉微拧眉,道:“太后娘娘,微臣与上官姑娘并无什么,事关上官姑娘的名声,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他总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这中宫太后是冲着上官瑶来,或是冲着他?
按说这自先帝仙去,中宫太后又已是中宫正位的太后,也没有什么可争的了,这些年后宫也平和无甚事,怎就在这阵子死盯着上官瑶不放?
为了二十年前上官瑶“杀”公主之事?
他不这么认为,更重要的应是冲着他手中那虎符来的吧?
“好了,母后,这些陈年烂谷子事,何必再翻?他二人若有什么事儿,父皇早早都处置了。”景帝眸光扫一眼凤君晚,后者似乎神游了一般,清清冷冷的望那顶上雕梁。
今日,断不能再败给这位母后。
裴太后冷哼,“你以为哀家愿意翻的吗?哀家掌管着这后宫,若纵容了,日后哀家还怎么管其他人?这伤风败俗之事,把皇家脸面丢尽了,能纵容吗?”
“母后,这不就是同乡之谊吗?探望一下又有何不妥?况且年相国也在场,您未免夸张其事了。”景帝蹙眉。
“夸张其事?好,哀家今儿便让你心服口服。”裴太后挥了手,身后太监转了身出去。
片刻便带了一名太监入内。
秦太尉一见来人,脸色大变。
当真是冲着他来了。
那太监跪落,“小奴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景帝抬手,“起罢。”
“李小满,你把事儿好好向皇上说来,如有半句不实,小心你的脑袋。”裴太后冷厉道。
“是。”叫李小满的太监颤声应了,向景帝道:“皇上,这些年秦太尉令小奴时常关照着上官姑娘主仆二人,经常送吃的用的给她们。”
上官瑶神情一滞,原来这多年来照应她的是他?
她早该想到了,除了他还能会有谁记得她?
秦太尉无奈微垂眸。
怨自己大意了,总想着仗着有西宫太后撑腰不会有事,没想到还是让人算计到了。
眼角余光扫向年画。
这一切,是从他开始的吗?从他到府上的那一夜便开始了吗?
若是,那这少年相国也太恐怖了吧?决胜千里,这算计竟藏得那么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景帝眉间淡拢,“就这般吗?”
今儿又中招了,母后啊母后,你到底想要什么?中宫正位还不够吗?
那分别站立两侧的年画与凤君晚,均淡冷的置身于之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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