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内监走进来,躬身行礼,然后俯身恭声道“启禀皇上,建安宫李长求见。”
“传!”
内监应诺退出去,晓月转身便向帷幔后躲去,皇上疾步上前抓住她手腕,晓月心中一急,刚要开口,皇上向她示意噤声,她来不及反应,手腕一紧,整个人落入他怀抱里悦。
仓促间,衣衫滑落,右肩冰凉,皇上伸臂拥住她,突来的禁锢令她手足无措。
而这相当暧昧的一幕恰好被走进来的李长看到,他一眼瞧到晓月,发髻凌乱,双颊红滟,香肩半露,瘦长的马脸上立即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虽然仅是匆匆一眼,但足以令晓月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恨不得离开挣脱,逃之夭夭。而这时,耳畔及时响起一个声音“别动,陪朕演场好戏!”
晓月吃惊的抬头看向皇上,却看到他毫无邪念的微笑,慌乱的心稍稍安定。
李长趋步上前,遵礼向皇上跪拜,然后站起身,恭声道“奴才奉太后懿旨,为皇上与姑娘送来合欢酒。”
合欢酒?听到这三个字,晓月脸上微微发烫,不自在的低下头搀。
合欢,和合欢乐之意,而富于想象力的古代文人赋予它另一层含义,太后深夜赐酒,意味深长。令晓月更困惑的是太后是否知道今夜入殿伴驾的是她林晓月。
“太后真是有心了,朕感激不尽。你回去代朕转告母后,改日朕必带着新宠去建安宫向她请安。”皇上目光掠过银色酒壶,口气淡淡的说道。
李长赔笑应诺着,身子却一动不动,神色犹豫,迟疑的看了看皇上,似鼓了好大勇气“回禀皇上,太后有令,让奴才务必服侍皇上与新宠饮下此酒。”
话音刚落,晓月明显感觉拥住她的手臂突然一紧,微微吃痛,身子不由自主紧紧依偎在坚实的臂弯里,头帖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听着他沉缓有力的心跳,抬眼悄悄看去,含笑的双眸中,隐隐浮现一丝恨意,心暗暗一惊。
沉默片刻,皇上终于开口“那就有劳公公了!”
李长闻言,紧张不安的神情立即舒展开,满脸笑容的走至桌旁,手脚麻利的斟了两杯酒,然后双手捧至皇上面前,陪笑道“奴才有幸服侍皇上,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皇上,请!”
皇上武元彻波澜不惊的扫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酒杯,递到晓月面前,晓月看着他,又看了看李长,知道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
李长又将另一杯举至武元彻眼前,武元彻端着酒杯,目光移向晓月脸上,微微一笑道“***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美人美酒相伴,与朕喝杯合卺酒如何?”
合卺酒?晓月有点糊涂,据她所知,合卺,即是成婚之意。始于周朝,是古人夫妻结婚的一种仪式。合卺,同饮一卺,象征着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其实就是‘交杯酒’。
晓月脸上一红,本欲拒绝,想起他刚才说过只是配合演戏,又觉察到李长正暗暗注视着自己,于是爽快的笑道“奴婢舍命陪君子,愿与皇上一醉方休!”
武元彻剑眉一轩,烛光下,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异样光彩,朗声道“好!一醉方休!”
于是,晓月配合武元彻在李长面前声情并茂的演了一出交杯酒大戏,酒饮完,李长很识趣的退出去,临走前,他似不经意的瞥了晓月一眼,透着阴狠的目光令晓月不寒而栗。
李长微微佝偻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殿外侍候的内监阖上门。
常常吁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晓月随手将酒杯扔至御案上,便忙不迭的整理裙衫,想到被迫在那张马脸面前做出一副狐媚惑主的样子,心里如吃了死苍蝇般,阵阵恶心,作呕。
待整理完毕,晓月看了看站在原地静静注视自己的武元彻,顿时没好气的问道“戏演完了,皇上还有何吩咐,如若没有,奴婢告退了!”
刚步下台阶,突然想起李长临走前那记眼神,猜想,太后很快便知她林晓月有多么神通广大,入椒房殿短短三个月,便不知羞耻的爬上御榻。晓月想象不出,太后得知此事后会如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入椒房殿这么久,太后吩咐的事却没有丝毫进展,那瓶五灵脂至今仍藏在枕中,而皇后娘娘安然无恙,仅此一件事,已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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