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的麝香吗?所以解释便只有一个,不是你察觉不出来,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察觉,这根本就是你事先预谋的!”
“可是我这般做,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倪清羽的拳头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面对太后的厉声反问,倪清羽心里亦是满心激愤。
倪清羽义正言辞,“做事是要讲求动机的,而我做这些,动机何在?难道我便是这般无聊,没事便随意穿上一身熏有麝香的衣服到处毒害旁人的孩子玩吗?”
倪清羽已经很是克制,她几乎已经是在说太后的指证可笑至极。
太后的面目也有些扭曲,恨不得将倪清羽一手捏碎了。
皇后却是接话,“轩王妃所言甚为在理,麝香对女子本身也是有害无益,轩王妃没有谋害贤妃的动机,她自己穿上这身衣裳,对她的身子也是有害无益,她为何要行这样的傻事?”
众人一时无话,说来说去,事情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事情还是在原地打转,皇上被她们吵得有些头脑发胀,自己却也是寻不到合理的解释。
林太医和李太医想来都是太后的人,他们查出这身衣裳上有麝香,并不能叫倪清羽相信,倪清羽开口道:“皇上,能否请您恩准我亲自检查一番我那身朝服?”
皇上看着她那双清澈真挚的眼睛,点了点头。
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她既然要检查,那便让她检查好了,说不定她能寻到新的突破。
倪清羽走向自己的那身朝服,她小心地拿起衣袖衣角,放在鼻尖小心地嗅着,小心地辨别,果真是闻到一股麝香之气,她的眉头不觉是皱了皱。
这身朝服真的有麝香,这件铁的物证在此,想来她是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
太后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也已经检查出麝香之气,便是有意反问,“怎样?不知轩王妃的检验结果如何?”
倪清羽神色一滞,垂头,“这身衣服上的确有麝香。”
太后冷哼,“你自己也亲口承认,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儿臣还是那句话,这身衣服上的麝香我此前并不知道,皇祖母要用这身衣裳定罪于我,我不服!”倪清羽目光灼然,毫不畏惧。
倪清羽又看向皇上,“儿臣知道皇上想要为贤妃主持公道,但此事只要尚存一丝疑点,便决不能这般轻易下定论,不然,来日我秦国使臣到陈而来,皇上打算如何向他们陈述此件漏洞百出之事?证据不足,疑点颇多,却执意断案,难道皇上想落下裁决不公,枉杀无辜的恶名吗?”
皇上的脸色顿时一变,倪清羽竟这般有胆气,敢把秦国都搬了出来!
但作为一国之君,这一层面的事的确是他考虑范围之内,这件事牵涉到倪清羽,那便不单单是宫宅后院的小事,而是已经牵涉到了朝政。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倪清羽,她敢直接把秦国搬出来,便是已经知道了皇上的软肋,一下子抓住了最有利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