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是觉着我想要讨论此事才说的,还是他觉着他特意来此、这会儿说开此事能对我有所帮助呢?
我不知道,也不能妄测,只好沉默着静观剧变。
嬴政是个直性子的人,他也没有时间去与这些人为这些事猜测心思,所有人都明白,所以魏假听得嬴政应他心愿准他开口,他也不虚声拖延,就那么直白的说了目的出来。
“启禀皇上,别个夫人不说,就是赵夫人当急救。”
果然不出所料,魏假真的仗着他和赵夫人素无往来的据点、开始以赵夫人为突破口攻克那扇地牢之门了。
“召夸公子那么小,晨曦公主又是到了该选夫君的年纪,这个时候旺荫宫没了主事之人,一旦时点错过,赵夫人可是要悔懊终生的了。”
魏假急人所急,言词忠恳,很是为赵夫人所想的样子。
嬴政闻言看了我一眼,见我含笑低头饮水,继而又将目光投在了魏假之外的做客身上。
“诸位爱卿觉着,魏公之言可对你们的心思?”他不温不喜,静静地问。
一同过来的人,自然是心思一致的,对于魏假之言,在座的所有人都深以为然,没有其它非议。
“陛下,”我不是来看一边倒的求情画面的,为了闹中取胜,我清了清嗓子提议道:“魏公他们为赵夫人谋思,怎可少得了赵夫人的倾听,不如陛下行行好,请赵夫人过来一聚吧,如此一来,话儿容易说开。陛下也好做出判决。”
嬴政听我说话,当即没有异议,他认同着让蔺继相请了赵夫人出来。
魏假等人本来应该是想要见着嬴政的面向嬴政求情、保赵夫人出来的,如此决口一开、牢狱中的其她人也好借由重新回到内宫中来,并未想要要赵夫人同在。
这会儿听着我的提议、他们想不透我的用意,但嬴政已然答应了我,表面上讲赵夫人的存在又不会对他们有不利的影响。于是他们也不多言阻止。只是一同默默的接受了赵夫人要来的事实。
见着心中依赖的人、女人应该都会脆弱的一塌糊涂吧,赵夫人才一入殿看了嬴政一眼,就泪流满面着哽咽不出囫囵话来。
我看向嬴政。见他一闪而过不忍之情的面色还算安详,知道他心中定也是有所波澜动情的了,不过赵夫人眼下还是戴罪之身,他不能公然宽慰赵夫人罢了。
“嬥蒂。魏公他们说召夸年幼、晨曦待嫁,恳请朕将你法外开恩、就地释放。以你之见,可觉着能够得到应许?”嬴政声无情愫,淡淡问话。
时间稍过一会儿,赵夫人神色好了不少。听到嬴政问话,她嗓音微顿、再次开口也能稳定地答了言词出来了。
“奴妾听从陛下定论。”态度鲜明地表达完毕,赵夫人又加言道:“然奴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呀陛下。奴妾从不知杏夫人的恶行谋策,亦无从得知她会在那日对齐溪宫行凶啊。还请陛下明鉴,还奴妾以清白之身。”
作为宫中老人,心地又不是毒无可挽,还有赵国坊和将闾牵绊,赵夫人自然不会主导做出如此恶毒的阴谋来,而且看嬴政的态度、他应该也没有查出赵夫人与此事的直接瓜葛,是故赵夫人的求饶之言倒是有几分惹人怜惜的。
嬴政垂下眼帘没有应话,我看着紧盯嬴政不放的赵夫人,一时也只能无言端茶静待声起了。
按说嬴政不语、那就说明他心意难测,外人是不好妄言的,但是魏假这些人带着势必要达成的目的前来,他们自然不能消极待命。
“启禀皇上,依臣下之见,牢狱中像赵夫人这般一无所知而受牵连的人大有人在,也的确是委屈的了。她们皆是大秦的夫人,是皇上的皇妃,如若再如此惩戒下去,怕是贵体也吃不消的了。”下座的一个大臣道。
“是啊皇上,夫人们皆是娇贵之躯,如若被冤枉而损了体脉,实在不妥啊。”附和之声不在少数。
嬴政还是没有说话,我想他不是不想放人、就是碍着曾经对我承诺过要好好责罚这些人的言词而不便开口了,既然他难做,那我出场好了。
“这是要皇上就此放过赵夫人,继而开牢大赦天下的意思吗?”我朗声问。
因为声音不小,又是我开的腔,故而大殿霎时沉静了下来。这个效果有点突兀,但是好歹我算是说得上话了,所以我在众人跟前先跟嬴政请示一番、给足他面子。
“陛下,此阴谋害的奴妾丢掉了整个齐溪宫,嫶曼与奴妾也险些丧了命,而今主谋已伏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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