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葱醒然,小心地将青龙图符重新包了起来。
“奴婢拿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既是不便示人,那奴婢这就收好了,少些麻烦总是好的,不过此物乃是皇上登基手持之物,来日用途不可估量,说不得咱们还能用着呢。”
嬴政的信物在这个时代无疑是除了嬴政自身之外最好的尊荣和权威,我有嫶曼、还有齐国坊,留有嬴政的东西在手,对于我来讲无疑是必要的。
“就你鬼精灵,收好吧。”我突然心生感动,伸手拉过洛葱的手,将她紧紧的抱住了:“洛葱,你回来我身边,真好!”
洛葱的内心比我更加激动,毕竟她是经受了生死关节才重新跟我相聚的,分别意味着什么,她比我还要刻骨铭心。
“夫人,奴婢好想您。”她也紧紧抱住了我。
笑着,却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我为重逢而感恩,也为她的劫后重生的情绪而担忧。
“我也好想你,”在她耳边表达好心声,我宽抚她的心道:“哦,皇上今日的话你别在意,我试图探过他的心意,他对你没有恶意的。”
嬴政没有想过要洛葱怎么样,他只是不大喜欢洛葱罢了,但他的每句每词言语都意味深刻,我担心洛葱会心中惶恐,于是向她说明她不会有事的境况。
和我分开一些,洛葱含泪笑着对我摇头。
“奴婢知道,不然奴婢也不能安然回到夫人的身边了,其实,奴婢明白皇上是因为奴婢分了夫人的心才不乐意的,呵呵。”
她的隐晦的表明嬴政吃醋的言词逗乐了她自个儿。也让我为她的通达而欣喜不已。
“这话要是给他听到,怕是咱俩此后都见不着他的面了;如是被世人听了去,人家的眼珠儿都得瞪出来惊讶吧。”
嬴政还要为一个女人吃醋,他不是一向无所不能的狠辣无情的吗?他还会动情,而且要介意一个婢女的存在?怎么可能!
所有的人一定都会这么想。
“爱之深、宠之切,夫人是皇上心坎儿上的人,他那么在意夫人。奴婢倒是理解的。”
洛葱的话我明白。嬴政也是个正常人,只是自幼经历曲折的他比常人更加成熟善隐罢了。
“你看他老成的近乎残酷,其实有时候啊。他真的童真的像个孩子一样,你莫要因为他而不高兴了。”
都是我在乎的人,我已经调节不了嬴政和蔺继相的关系了,若是洛葱再因为嬴政而终日惶恐。那我想要无时无刻不见着嬴政的心和想要洛葱轻松快乐的心就太矛盾了。
再次摇头宽慰我,洛葱并不因为嬴政的不喜而恐惧。
“奴婢虽然得夫人恩宠。却也知分寸的,怎敢跟皇上争锋啊。”她笑笑,又道:“有夫人在,皇上也不会要奴婢怎样的。夫人倒是比奴婢还要紧张了。”
我的确比洛葱还要紧张,多年的生死渺茫的生存压力和因为嬴政而求生*强烈的纠葛夹杂在我的一颗心中,早已让我养成了稍有风吹草动就不能自抑的紧张惶恐之感了。
不过洛葱的事情我倒不是很担心的。因为毕竟洛葱不会犯什么让嬴政不能宽恕她的大过,因为受宠。我也能在嬴政跟前为她周旋什么,可是洛葱获取来的新的讯报,却让我不得不竖起全身的毛孔去抖擞精神应对了。
华阳查出林儒曾经同时在淄博和楚国待过!
说详细点,就是蔺继相为了不惹麻烦,故意让人诱导着调查林儒的华阳去获悉一些符合林儒游艺人物身份的行径,可华阳有王翦一族的帮助,她用她和王家多年的人脉和权势积累,还是查出了林儒曾经去过淄博的真相,而这个在淄博的时间,她又得到林儒在楚国的说道。
这就是说,她已经对蔺继相为她设置的障眼法起疑心了,本就觉着其中有猫腻的她,不难想出对于这种矛盾冲突的讯息的兴奋程度。
同时出现在两地,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此结果,只能说明林儒、也就是现在的赵高其人有问题。
一直锲而不舍的执着的疑虑被证实,嬴政又刚为了我而压了一大批王妃入狱,如此震动的事态演变,华阳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或许能够钓到“大鱼”秘密的好头筹的。
华阳是嬴政的长女,我不能对她做什么,可是我不敢保证蔺继相不会铤而走险消除她带来的隐患,想要相对平和的解决这件事情,必须要想到一个相对稳妥的解决法子才行。
秋天的梧桐落叶再度飞扬沉地,我踩在厚厚的黄叶地面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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