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爱意环绕在我和嬴政之间,也刺痛了旁边忙碌的蔺继相的心,他听到我和嬴政的谈话,上前打断了我们浓厚的交织爱情的氛围。
“启禀皇上、溪夫人,奴才得溪夫人所赠桐木琴,恩感厚泽、朝夕膜拜、未敢触碰,而今时至齐溪宫宫物皆损,奴才故物物归原主,也是机缘的了。”
当初把桐木琴给蔺继相非我所愿,是嬴政有意为之,我还曾难过良久,如今绕了一大圈,桐木琴再次为我唾手可得,我却不觉得我应该要了。
因为那时蔺继相的心,他亲手雕刻出来的融着他心血的象征性的心,我这颗已经被嬴政填满了的心,如何再去接受他的心?
怎么开口拒绝他呢?
“桐木琴既已赠予了你,那便是你的物件,怎可再收回?”嬴政看都不看一眼我的眼神以确定我的想法,果断回绝了蔺继相:“至于溪夫人所需琴律,要必然是要的,她一直赞许你的琴艺,故而朕自然需要赵高你的协助,然琴有三六九等,朕自有打算。”
蔺继相看我一眼,见我蹙眉祈求他放弃,当即垂首后退,不再强求。
他是在等着看嬴政能够拿出什么、比他亲手所做桐木琴和嬴政奢华打造的金银红木琴还要好的宝贝的吧,虽然我也期待,可是我想应该没有更好的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欣然去接受,因为那是嬴政惦记着为我所赠的东西。
齐溪宫的宫门在方士们的推测时间里终于打开了,我期盼着,很想要上前去迎接她们,可是腿脚却像是注入了千斤重铅实一样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靠近我了。
洛葱瘦了好多,不,是皮包骨头的那种干瘦了,若是田田溪有灵识,她定会谴责我没有照顾好洛葱、要她的洛葱如此艰险的过鬼门关吧。
泪花点点汇聚,在洛葱她们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只能拼命眨眼才能看清楚她们的模样了。
“夫人。奴婢没有对您食言。”
洛葱带人跪下来。这句九死一生之后发出的音律,是那么的久违、又是那么的让人心痛。
“奴婢叩拜皇上、夫人!”众人齐口叩首。
我有些站不稳步子,可是身子又扎实的站着。这股精神力量支撑下的沉稳让我自己都觉着惊异。
“起来吧。”嬴政见我没法控制情绪开口言语,出言赦免了她们的仪礼。
洛葱等人再次叩首,颤颤巍巍的起了身子。
“洛葱?”我伸出双手要洛葱过来拥抱了她,而后动情地看着她身后的人道:“可都好?”
洛葱身后一个前排的婢女听我问话。和众人一道欠身施仪后道:“回禀夫人,奴婢们一切安好。”
我点头落泪。再次看向洛葱,洛葱亦在泪流不止的看着我。
“夫人,奴婢回到您的身边了,奴婢就要重新陪在公主身边了。仿若做梦一般。”她低低慢慢道。
我又何尝不是在做梦呢,没有洛葱的日子里,我简直就是觉着少了定心丸一样的在过日子。
“你终于回来了。”我轻语一声。瞧着她和她身后从人们满目通红的眼睛,想着一时半会儿我不能离开即将被焚烧的齐溪宫。于是便先让她们前往信宫休息了:“厉嬷嬷,带她们去信宫,先歇息下来。”
身后信宫的厉嬷嬷答应一声,上前叫了众人一同走,但是洛葱许久不曾待在我身边,这会儿如愿、怎么也不肯再离开了,于是我宽允着她留下,让其余人先走了。
“倒是依然倔性子,也就是你的主子喜欢你。”
嬴政冷观着洛葱说了一句,而后对着向他目光请示的方士点了点头;方士的请求得到应允,当即便开始行动了。
“放头把火!”一个洪亮的传令声响起。
“呼~~~”应该是泼了助燃物的,随着一声闷响,齐溪宫中开始冒了青烟,而后火势越来越大,大到很快在宫外的我们便看到了高过宫墙的火苗,我不自禁上前一步,对着这个曾经承载了我欢笑悲伤、让我和嬴政从敌视到相知的居所汹涌发泄出巨大的情感和留恋来。
远处指挥现场的蔺继相身影快速靠近,我不知道他是否是想要知晓我此刻的情绪的,但我依然看着被焚烧中的齐溪宫,没有去望他,还好、他没有在嬴政的注视下看向我,而是从耳中传来他向嬴政传递刚刚收到的讯息的声音。
“启禀皇上,刚刚被证实,齐溪宫所受盅虫乃是南越蜗族人所布,而近来咸阳城跟南越过路商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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