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不适宜说这些他不想讨论的话题了,可是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要嬴政烦闷,为的就是这些事情啊,我不能因为害怕嬴政一时发怒就不顾了田田鱼的生死吧?
怒火和生命,孰轻孰重,我必须好商好量的同嬴政解决了。
“王上,奴妾恣意妄为、用不妥的手法引起您的注意,然您二话没说就来探望奴妾了。
您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尚且抛下手头的要政如此关心,栗耳他是您看着历练起来的公子啊,您就忍心看着鱼夫人为他日夜煎熬、心力交瘁吗?”
嬴政气火小了些,我柔声细细的弱言给他。
对视上我祈求的怯懦目光,嬴政粗重呼出一口气,面色温怒的对我撂了沉重的语意过来。
“既然你看到了鱼儿的状况,那你便该知道一旦栗耳有事、她是否能够承受的住了,寡人不要任何人在她跟前嚼舌根,也是有寡人的道理的,正是不想她要了命了,有些话才不对她说的。”
等等,这粗哑的音质,这悲伤的情调,这寒酷的容色——嬴政的意思是说,栗耳他已经…
原来田田鱼不是无故多担心的!
栗耳他还那么小,才去战场,怎么就——
我心口发闷,呼吸很是不畅,急喘好几下才勉强缓了些气上来:栗耳若是出事了,那姒水宫也就零落了、田田鱼整个人都不会好了吧。
“双亲不在,亲子无讯,鱼阿姊她只有依靠夫君了,王上您难道不能抽出您宝贵的时间去陪陪姐姐吗?”
亲人被儿子困死,儿子在母国出事,田田鱼要是再失去嬴政,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个人若是背负着沉重的伤痛又没有了指望,她该有多凄惨啊!
我的请求被嬴政看做是妇人之见,他做事情虽然看似残酷无情,却自有他的道理。
“寡人若是猛地对鱼儿怜悯眷顾,她那么聪颖,难道猜不到其中的缘由吗?若是她撑不住了,寡人眷顾她岂是在疼惜她了?”
一个鲜少受宠的夫人突然被嬴政呵护备至,那她所受的非议和关注也是无可厚非的多了,到时候人多嘴杂挖出些栗耳的闲言,再加之对嬴政突然的宠爱心神警惕的状态,田田鱼是不难察觉到异常的了。
这些我承认,但要田田鱼一个人那么无助的颓废着,也实在是令人揪心了。
“可您不闻不问,她走投无门,心里实在难过啊。”我矛盾道。
这个世界果然是嬴政想要遮蔽就能遮蔽的,栗耳这个秦国公子出事这么大的事情,嬴政不许流传,不光是田田鱼,连我们这些旁局的人都是一无所知的了。
无助的不安我经受过,那种飘渺的灵魂无法安定的感觉轻的撕人心肺的艰难,而今田田鱼无助又无门,她的每分每秒都很难熬吧。
嬴政仰首怅惘,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回答了我。
“至少她还有心头祈愿支撑着她。”
人活一口气,若是没了气性,或许田田鱼早就塌垮了,可她到底是一个弱女子,就是争着一口气,她又能这样憔悴身心到几时呢?
“一直这样下去,她早晚会撑不住的。”
心理作用或许会奇迹般的发挥出难以想象的能量,可是身体机制若是出了问题,便是再有口气在,那还不是无力回天的结果。
嬴政没有思索,对于这个问题的处理方式脱口而出。
“寡人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她的,在此之前潜移默化的去感知些什么,她心里多少能够承认些事实了。”
看来嬴政是有他自个儿的打算的了,冷落田田鱼也是他的计策中的一部分了,到底曾是枕边人,看来是我把嬴政外冷里热的真性格没有看的够透彻了。
望着怅然沉吟的安静中的嬴政,我才愁过栗耳和田田鱼,就又平添了蔺继相的麻烦来。
“还有事?”察觉到我欲言又止的动向,嬴政心情不畅快着看向了我。
嬴政为栗耳忧伤的时候已经够忧伤了,我不能安慰他什么,不添乱就是好的了,可是这次见过嬴政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着,万一蔺继相的事情他俩各持己见搞砸了,倒不如我事先求个恩典、平息了这场或许会掀起腥风血雨的战争。
“王上,能不能让林儒在举办庆典之后离开啊?”我弱弱看向嬴政,底气尤现不足。
双眉一动,嬴政的目光跳闪了好几下,可见他心头是急速激动了几番的了。
“爱妃何事要轰故人走啊,可是今日见着他,他向你请求了什么?”
他话里暗藏着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