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腿疾和孩子有一样不好,我就得跟着你倒霉了。”
虽然是满口的无情和嘲讽,但是我听得出来,姬绾是既羡慕又关心我的。
“你胎孕出事的时候我在这里面认识了一位牢狱监官,我会尽量让他给你添些酒水的,然则此处毕竟是李家的主场,你与李夫人的交情如何,可就直接关乎你能否饮得上这口酒水了。”
李夫人和姬绾勾结同盟,可是姬绾琐事缠身之后就没有看到李夫人帮过她,此时姬绾身上的疤痕这么多,想来她是没有关照过的了。
就是苏骥能够给姬绾通融些方便,如是李家人敌视内宫李夫人之外的王妃,那姬绾就什么都别想优待了。
我不忍再留守下来听姬绾述说她的悲惨后事,也不想看她强韧疼痛傲慢对我的虚张声势,扶着案台起身,我没有说声道别就走了出去,再没有回头。
见我慢慢慢踱步出来,洛葱忙奔过来搀扶住了我,苏骥也迎上来听候吩咐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我离开姬绾的气场后稍稍心宁一些,在出狱之前对苏骥说出了我的请求。
“如是方便,能不用刑就不要用了,让她临下的时光免去些磨难吧。”
像姬绾这样高性情的人,落狱失宠已经是心凉到底的了,她又举世孤凉,心里的苦、已经够苦的了。
苏骥边跟着我走边应承了下来。
“喏!”
“本宫今日来此之事必然已经传入不少人的耳中了,本宫担心会有人对让夫人逼问个中明细,如若急了,还可能会对她下手,烦请你能帮衬时帮衬一下。”
苏骥毕竟只是一个下官,如若类似李家的人要对姬绾做些什么,暗里来还好监控一下,可若是光明正大的去做手脚,那他可是一句话都插不上的。
“喏!”苏骥又应承了。
“苏大人。”我站住了脚步。
“奴才不敢,奴才在溪夫人跟前,永远都是初时的那个小狱卒。”他恭谦道。
“怎么会,本宫知道你有心念本宫还恩之情,然时局在变,你已然是地牢的左监大人了,再不是从前那个送牢饭的小狱卒。”我看着他继续垂首的样子,温笑道:“莫不是你还要本宫做回那个吃牢饭的阶下囚?”
此一言解了苏骥的恭谦,他慌忙中跪拜下去,口口歉意。
“奴才不敢!”
“快起来。”我知道他是有些激动了,所以才会这么大的反应,待他起身站稳后,又道:“本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或许会给苏大人惹出麻烦,然本宫不想苏大人为难,故而想苏大人能做便做,不能做便也罢了。”
苏骥深吸一口气,浑身散发出一种“万死不辞”的坚韧豪情,保证式的开了口。
“请溪夫人吩咐。”
在不舍得死去又无望的煎熬日子里,醉生梦死总比清醒的痛着呼吸要好,姬绾能够抹下面子要我留酒在此,必然也是极其钟爱酒水带来的麻痹感觉了。
“本宫方才放了酒壶在让夫人的牢中,她日常烦躁,你便容她饮用些打发时间吧。待会儿会有齐溪宫的人来送酒钱,请苏大人万莫推辞,便是旁人问起,也只说乃本宫所赠。”
如果有心寻茬的人问起来,推给我、总比让苏骥去承担的好,再怎么说,我给让夫人送酒也并不能让我就此获罪了,而若是苏骥担起来、也罪过可就大了。
苏骥也明白其中轻重,他了解一壶酒并不能影响到我什么,故而他遵从的应了下来。
“喏!”
地牢外又像方才我来时一样站满了值班的人,估计都没有真正的散去,是在等着送我走了。
嬴政的喜好果然是极其重要的生存规则,因为拿着嬴政的令牌,所以我得以接受众人的敬仰;因为失去了嬴政的兴趣,所以姬绾在地牢中受尽屈辱和折磨,被人视若不再得见天日的将死之人。
“恪尽职守才是诸位的本分,都回去做事吧,本宫这便不叨扰了。”
我的言词引得众人纷纷叩拜了下去。
“恭送溪夫人!”
我回眸对着苏骥点头示意,带着对姬绾的惋惜和怜悯离开了那里。
不知道嬴政若是肯亲眼看到他曾经宠爱的让夫人如此境地会如何,不知道嬴政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厌倦着抛弃了我,不知道我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