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迷茫的样子,姬绾没好气的“佩服”了我了。
“呵,我倒是不知你是如何活到眼下的了。”感叹一下,姬绾耐着性子对我做出了解说:“你可还记得咱们六人初入秦王宫的时候,开始时不懂规礼、时常一道聚言的场景?”
我点点头,更期待她接下来的言词。
“有次你对着树上面的梨子笑,笑后又瞬间充满了沮丧之情,我看姬已突然走向你,问你笑了又愁是何故,当时她的声音绵锐、笑中藏针,我就知道她对你有所戒备,故而未曾露面,只远远的看了你们…”
依着姬绾的描述,我隐约忆起事情大抵是这样的:
秦王宫宫中到处都是果树,到了夏秋季节,后花园中的果实随处可见,我那会儿看着满枝的梨树想,如果这种纯天然的梨生长在现代,那得赶上拍卖的身价了吧。想起大家会好奇参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可又很快沮丧起来:我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溪姐姐笑了又愁,缘何啊?”耳中突然冒出一个绵锐的声音,姬已向我走来,笑里藏针。
“一时伤秋。”我淡笑一下,没有过多关注她。
姬已没有搭了话离开,她停步在我身边,很是热络的和我聊起天来。
“姐姐是忧齐国的果子没这儿长久吧?”她问。
我一惊,那会儿还在为时不时出现的同入宫公主不定期的死讯而日夜惊慌,故而劝慰着她住口。
“这话说多了可是要担忧的。”
姬已不以为然,她努嘴反驳我的论点道:“思乡乃人之常情,忧国乃他人所迫,谁也拦不住我们的本心。”
姬绾蹙紧眉结,继续道:“我当时也不想咱们就那么轻易的惹祸的,故而撇眉看到不远处驻足的黑袍人衣着上绣的龙样,忙出去加入了你们。
后来姬已对我说。她看到了那位在凝望你的黑袍人、而且她也猜到了黑袍人必是大秦王上无疑,故而才会刻意在你身边说三道四,如此才能令王上听了去。
那时起,我们就都知道你被王上看上了,只是王上没有临幸你罢了,那是姬已的家书上,必然是有此详情和她对王上、连带上你的厌恶的,故而你劝言王上先灭了其余五国的说道、可信极了!”
肯定完自己的观点,姬绾自个儿恍然的对我又爆出一个劲料:“不知你是否知晓,姬已与咱们不同。她入宫来是怀着仇恨之心意欲行刺的,我在她居住的屋中曾瞧到过利器,还曾偷偷重金递信儿给王上,我想,我能够活下来并被晋封,也是有递信儿的功劳的吧。”
没有为出卖姬已而愧疚,姬绾反而在沾沾自喜她的先见之明,这在她爱上嬴政、被姬旦背叛之后不算是什么罪过,可是她出卖姬已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姐姐妹妹”相称的相依为命的人啊。
她们是有先见之明的异禀才提前报了仇恨的。还是我成熟太晚,跟不上这个世界所需要的心性?
刺骨的悲凉袭身,我抬手倒了一杯酒,自己饮下用以暖心。
心思缜密又冷酷的姬绾。她对我说这些关于梦昙底细的话,应该不只是想要好心提醒我如何更好的防范梦昙的吧!
“绾姐姐是想要借我的手,去为你除掉害死你的人吧?”我冷笑着看向她。
姬绾又一次不否认我的说道,但她也换了角度、并不承认我的说法。
“劳驾你。我还没有那个心思。”她轻蔑看我一眼,并不打算表现出一丝求我去做什么的神态,懒懒道:“只是她和你相比。我更愿意她下去陪我。
哎~~~我想听她向我解说她的忘恩负义,想要跟她还有姬已一道饮杯苦情酒,而她若是活着,你就得死,故而我说出来,不过是想要达成我个人的目的罢了。”
她慵懒晃一下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细细滑摸着自个儿的手指说:“至于你们谁下去,你们自个儿决定吧,我可生死都等着瞧呢。”
话已至此,我也听出了姬绾能够预感到她或许没有重见天日的事实的心态,但同样的,我也能从她的眼眸和她的表现中体会的到她渴望奇迹发生、事情有转机的那一刻,这种绝望和希望交杂难择的矛盾让我很想要流出眼泪来。
“为了达成你的所愿,我这便去搞清楚你所说的故事是否属实吧。”
不敢劝慰她心怀生机,因为怕她会当真的描绘出狱后的美好,那种没有希望还要渴求希望的傻劲儿是最令人心疼的了。
“将离花我收下了,酒也给我留下吧,你是时候出去了,否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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