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说下凡的九天仙女虽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但对于在王宫中动荡不安、惧怕风吹草动的我们来说,依然是觉着她从扬名到临至是迅雷般的速度了,所以听闻静夫人在宫中安置好了她、只等嬴政召见时,整个王宫都泛着酸酸的苦涩之气。
我因为牵心着丽曼时有时无的微弱呼吸的事情而烦躁不安,顾不得其她,故而我把这位天女的动态听到心里的时候已经是她入宫的第三天了。
心里对于风头紧凑的新人驾到随着王宫大流同样翻涌了一下醋意,但是很短暂的,我的思绪又移嫁到了丽曼那里。
“启禀夫人,奴婢去穹阳宫请示过了,王上回话说他晚膳在梨花宫用,要夫人不必准备粥膳了。”
因为不知道嬴政晚膳时分要在前宫还是在内宫,所以我让洛葱去穹阳宫询问是否要准备八宝粥。对于洛葱回来后的这个回禀,我已经心里多少有些预感了,故而她回话时我倒并不是十分意外,却仍是止不住的伤感。
“早知会有今日的。”
虽然每天要在嬴政晚膳时间出现我的印迹、名誉上是嬴政对我的惩罚和芥蒂,但是对于爱上他的我来说却是不小的福利,如今这么轻易的就被中止——我就知道男人(尤其是君王)爱是飘忽不宁的,这会儿更是证实它的保质期果然短的可怕,外加去的突然。
洛葱见我情绪低落,想要我兴致高涨些,于是堆起笑容努力渲染气氛。
“夫人晚膳要用些什么,奴婢让她们去好好准备。”
虽然知道洛葱在转移我的关注度,但我是真的没有能力笑除我内心的沉积。
“清淡简单些吧,我没什么胃口。”
其实我是不想吃的,但是我若一点不用的话洛葱一定一整夜都无法安心了,故而我随口说了一下,以此宽慰她们的心情。
见我激不起任何食欲和兴致。洛葱有些自责,但她无计可施,只好下去吩咐了。
因为我一贯的习惯所施,洛葱在我没有食欲时备的菜品都很少。这次亦然。我夹了两块夏瓜放在口中咀嚼几下,实在是有种食不下咽的痛苦,于是叫她把饭菜都撤了。
“我用好了。”
我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饭桌。
洛葱见状有些难过,她本来愁眉要劝谏的话语因为眉眼的飘动而凝滞了一下,随后退后到距离我身子的数步方位向着殿门施仪。她这样做,旁边的人也都跟着施仪了。
我对于周边人无声的统一举止受了一惊,半起身的身子顺着朝殿门望去,正巧看到了看着我的嬴政进来的身子。
见我立在餐桌边不动,嬴政坐在了赵高叫人临时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桌席上面的菜。对我道:“还没动筷吗?坐下吃。”
嬴政沉稳坐下了,我也跟着他坐了下去。
“王上还没用膳吗?”我问。
嬴政没有回答他有没有吃过的问题,他只是阴着脸,看着桌子上面的饭菜静止不动。
“你吃。”他发令。
我见他如此状态,只好又无声用了一些。可是在艰难咽了几口食物之后实在忍不住被他这么静伴着,于是激起性子看着他问了话。
“王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直觉嬴政应是遇着了什么足以影响他心情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这么反常的没有精神。
听到我的问话,嬴政下颚动了动,视线虽然还是盯着那盘菜,但他的眼圈开始泛红。
我心一凛。大概懂得了他的伤悲。
“丽曼…”
我话一出口,看着嬴政压抑着颤抖了几下的脸不再往下言语。
看来,是丽曼没了。
嬴政垂首沉吟几许,好不容易平息了激昂的脾性,他红着眼眶对我说话。
“杜鹃花有毒。丽曼碰不得的。”他说完这话的音色像是耗尽了体力一样的艰难。
果然余槐的疑惑是正确的,杜鹃花与丽曼真的是水火不容的存在!
那,王镣背着人研究杜鹃花,想来必是与齐溪宫的杜鹃花包围丽曼的事情牵扯甚深了。
王镣从梨花宫出来后开始专研杜鹃花,终黎媜这位母妃当得。可真是细致入微的难得啊!
我听得出嬴政话语中流露的语意是在说、是丽曼因为齐溪宫的杜鹃花出的问题的侧重点,此事实既已被御医下了定论,那若是追究下来,齐溪宫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这个时候是嬴政和终黎媜伤心的痛苦期,我本不该再说其他的,可是我怕我不说、嬴政在伤痛中会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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