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轻轻为我拭去泪痕,见我恢复了意识,懦懦开口道:“夫人,扶苏公子在公子院被禁足了,缘由是携剑伴舞之士是他挑选的。”
扶苏也获罪了。他也是因为我而受到的牵连。扶苏被怀疑——
嬴政受害,扶苏被怀疑,我这才明白我和蔺继相说“我累了,出不去”时、蔺继相说的为我“倾尽全力”的意思,他知道嬴政死后若是扶苏登基,扶苏也不会让我离开,所以他预先一石二鸟,把扶苏也拉了进来。
好个深谋睿算的蔺继相!
“是王上下的令?”
难道嬴政在怀疑自己的儿子?
可扶苏现在不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吗,他对静夫人和扶苏一直是夸口不绝,应该不会不问清楚缘由就关了扶苏。
若是嬴政问了扶苏缘由,扶苏只要如实告知,扶苏被关,作为开口需求舞士的我来说,也绝对躺不到这里了。
“是,”洛葱顿一下,贴近我道:“是廷尉李斯。”
我一惊,疑惑的看向洛葱:一个廷尉,如何动的了战功赫赫又众望贤德的大公子?
洛葱收到我的眼神,悄言为我解惑:“王上将此案全权交由了李斯处理,李斯铁面无私,说是只要是有牵扯之人,宁抓错、绝不许漏网一个。”
那是不是等于,我离被抓也不远了。
“王上没事了?”我悬心问。
洛葱拉过我另一只手,轻轻揉擦。
“奴婢不知。制命是赵高宣的,想来是王上下的指令,不过早朝王上是未去的,李斯等重臣都在穹阳宫见驾议事。”
既然能够议事宣旨,那嬴政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嬴政本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死,我真是瞎担心。
我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始作俑者蔺继相吧!
“相爵入得哪个监狱?”
若是地牢的话,我能想办法让人照顾他一下吧。
洛葱开口,打消了我的念头。
“云阳国狱。”她话语中有种浓浓的无力感。
看来此次事件事态如期的严重,入得国狱,近乎半只脚踏入了黄泉路中,我人在宫中,更是鞭长莫及了。
扶苏遭殃,若是能够得到照顾,是不是可以预测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还能有活动的可能性?
“静夫人可好?”
如果静夫人能够令扶苏禁足,那就是事情或许有缓松的余地的迹象。
可,洛葱又一次打退了我的想法。
“静夫人日求三遍王上,皆被拦在了穹阳宫外。”
连静夫人都见嬴政不得,她为嬴政自己的儿子求情都没有被面见的机会,那就更别说我一个小长使要为齐国嫌疑人蔺继相求助的事情了。
李斯不顾念静夫人和大公子的情面,亦不会把我的情面看在眼里。
上下求救无门,蔺继相一定会受很多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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