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是古籍上所描述的三生花,竟不知觉地将《大荒经》中对此花的评述颂出口。
那少女听得云靖的嘟囔,面露惊讶,冷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云靖,只是一扬手,两朵姣小的三生花飞入船舱。
那两朵三生花一入船舱,竟分别在两个劫匪身上旋转,这花一旋转,那两个劫匪身体的精血竟被吸入花心,两劫匪尸体瞬间便干枯!
而那两朵三生花吸了精血,竟娇艳异常。
云靖内心一凛,才又想起后舱的匪徒来,以神知一扫后舱,发现后舱的两名匪徒以及艄公,如同眼前的两名劫匪,身体干枯地倒地多时。
那少女收了三生花,这才开口问道:
“喂,穷书生,你怎么知道三生花?”
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云靖这时已从船舱暗角里走出,见那少女与自己年龄相仿,却如此托大,没礼貌,而且行事手段诡异毒辣,云靖内心不爽,便皱了皱眉,也对少女问话不予答理,而是一转身又回到舱内,取出薜道姑赠送的烛龙果,欲以烛龙果除去许落、程川所中的迷毒。
可他刚一打开存放烛龙果的玉盒,那烛龙果竟凌空飞去了舱外。
云靖一惊,随着烛龙果追至船首,却见那少女己手持烛龙果,正在仔细端祥。
“你……”云靖因气愤涨红了脸,一时竟语塞。
那少女一边端祥,一边啧啧赞叹:“好个灵果!”
接着又道:“啧啧!你个凡夫俗子,又如何身藏这天下奇果?”
不等云靖答话,又接着说道:“嗯?难道你要拿此果去救醒你的同道?暴殄天物呢!”
说完纤手一弹,一只小巧玉瓶射入云靖手中,少女道:“打开瓶塞,让他们闻一闻就醒了,哼,区区江湖迷药,用得着大费周章吗?菜鸟!”
“你……”云靖见那少女自导自演般的一通奚落,气得血往上涌,竟以手一抹自己的额头,这一动作也不知从何时起,竟成了他发怒时的习惯动作,吼道:“怎么弄是我的事,行不行!将烛龙果还给我!”
他吼完,便随手将那小玉瓶丢向那少女。
“呀?烛龙果呀!怪不得……”
那少女一听烛龙果三字,眼睛发亮,竟哂然一笑道:“这位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这瓶清灵丹我就送给你。”
她顿了一下,似乎想了想,一翻手,手中多出一枚玉佩,又道:“嗯,外加这枚辟邪玉佩,我们换了!”
说完,一指浮在身前的玉瓶连同这枚玉佩一齐射向了云靖,竟也不顾云靖同不同意,然后双脚一点三生花,只见那三生花旋转着离开河面,悬浮在了半空。
那少女,人在半空中,又回眸一笑,然后便传来她那甜脆的声音:
“这是与你交易的啊,可别说我以大欺小……”,
声音传到云靖耳际时,那少女的身形己然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云靖呆立在船头,手里握着玉瓶和玉佩,怔怔地,一时间,头脑内一片空白,待他回过神来时,整个天空已一片静谧,月光朦胧,河面的雾气正袅袅升腾。
云靖摇了摇头,感觉像做了一场梦,内心憋了气,却发作不出,心想:这叫交易吗?见鬼,不过比执杖明抢好些罢了,好歹还送了一瓶丹药和一枚玉佩。
云靖捏了捏手中的玉瓶和玉佩,似乎捏到了那少女残存的一丝体温,他苦笑了一下,心想:还‘别说我以大欺小’呢,什么话呀,不就是个小丫头,还卖什么老!
云靖嘟囔着,内心里的憋屈早已散了,回味着那句‘别说我以大欺小’的话,回想起那少女回眸一笑的神态,内心里竟涌动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甚至有点懊悔,刚才怎么没问那少女的名字。
其实云靖现在哪里知道,要论价值,那瓶丹药加上玉佩,绝对超过了一枚烛龙果。
待他踏入仙途后,就知道这瓶丹药和玉佩的价值,那是后话。
眼前,这云靖赶紧转回舱里,拔开玉瓶的塞子,拿到许落与程川鼻下,让他们吸了几口药气,那丹药果然灵验,许落、程川一吸,便连打了几个喷嚏,两人一下子醒了过来。
见了眼前的情景,两人均大吃一惊,云靖也没多解释什么,吩咐两人将船上的五具尸体全部丢进河里,三人共同撑着渡船朝对岸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