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沈清源怒意蹭蹭上涌,他忽然一手拎着安一然的衣领就将人拖下了床。
安一然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露着白皙纤细的胳膊,她原本生病就没有好,身子虚弱无力,被他这么大力地拖下来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胳膊,惊呼一声,“清源,你干什么?”
沈清源对她的痛呼声充耳不闻,一手拖着她踉踉跄跄地下了楼,安一然连鞋子都没穿,中途险些跌倒,却又被粗暴阴沉的男人狠狠拽着往下拖,如同被人丢弃的垃圾一般毫无怜惜之意。
安一然的胳膊和腿都被蹭伤,血痕层层落落地叠加在皮肤上,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却隐忍着没有落下。
她知道,沈清源厌恶她的眼泪!
“清源!”安一然握着他的胳膊试图和冷漠无情的男人讲道理,“你到底是怎……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沈清源忽然一把打开门,然后右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朝着外面一甩,安一然的身子就让她破败的风筝一样被人扔到了别墅门口。
外头大雨倾盆,雨水如同冰冷的刀刃席卷着安一然肌肤上的每一分疼痛,聚集在一起朝着心口一同涌去。
安一然缩在门口,浑身发抖,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了,总之浑身都没有了直觉。
她再醒过来,是在医院里,窗户边站着的便是高大的身影,安一然嗓子干哑,却还是喊了一声,“清源……”
沈清源回过神,见她醒来,脸色依旧没有什么波动,他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安一然,我们谈一谈吧!”
“谈……什么?”安一然握紧了被角,显然是知道他想要谈什么,可是她下意识要回避,然而沈清源怎么会允许?
看见她仿若死去一般倒地的时候,沈清源便知道,他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和她磨合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安一然,我之前在伊兰珠宝见到你的时候,挺喜欢你的!也想过养着你一段时间,那还是我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这样主动接近的心思……”
沈清源神色淡淡地,好似安一然不过是他看上的一个物品而已,而这个物品,还需要因为被他看上,而感到高兴和自豪。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妈的,但是,她到底为什么要把公司里原本该属于我的股份给你,还非得要我娶你?”
说到这里,沈清源脸色沉了下来。 沈家是主暗下生意的,可是明面上的沈氏集团也不容小觑,沈清源作为这一任的继承人,老在就将暗下里的大权握在了手里,其实沈氏集团与他而言,股份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只不过因为那里有他母
亲的心血,所以他才看重。
更因为,安一然因为这些股份成了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沈清源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哪怕是任何一个别的女人站在她的位置上,他都不会这么在乎那些股份!
为什么,偏偏是安一然!
安一然摇头,“我不知道!你妈妈只是临终前……这么跟我说的,说她……都安排好了,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只要我好好照顾你!”
“你撒谎!”沈清源忽然低头,紧紧攫住她的眼神,“你在撒谎!你救我妈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有预谋的要接近她的?”
安一然摇头,最后眼泪都落了下来,她秉性就是胆小懦弱的,唯一做过大胆的事情,一个是跟着兰粟羽发掘自己在设计上的天赋,一个,就是爱上沈清源。
可是前者让她愈发勇敢自信,后者却让她越来越卑微,就连安一然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我没有!沈清源,你别逼我!”安一然眼眶通红,哭得十分凄厉,病后的嗓子本就沙哑,这么一哭,更是难听地像是公鸭嗓子一样,可偏偏安一然这副模样,却引起了沈清源的恻隐之心,
他紧紧咬牙,忽然‘蹭’地一下子站起来,低吼一声,“还有力气哭,那就是身体没问题了,我先走了!”
顿了顿,他冷漠道:“晚上,我回去吃饭!”
他不是没有看到桌上冰冷的饭菜,是昨夜她特意为了他准备的。为什么……明明他都那般待她了,她还是这样傻乎乎地对他好?
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真的只是单纯想对他好? 安一然,你和我母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