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东来问杜牛:“镇国公可是带人去寻那镶着宝石的石棺了?”
对方点点头。
他立即要求道:“我们得过去,那口石棺绝不能开!”
“为何?”
吕东来急切得很,一时片刻也与他解释不清楚,几人匆匆忙忙去牵了自己的马出来,由杜牛带路,朝仙子山那边而去。
他们这一行,就杜牛与四个骑兵侍,一路马不停蹄的跑,没耗费多少时间,便到了仙子山附近。
通过路上马队经过的痕迹,很容易就找到司马封他们所行的方向。
仙子山这一片,果然与传闻中一样,阴森可怕,四处都弥补着瘴气,伸手不见五指,一进林子,沈如故有意放慢了速度,跟在南昭身后,以确保她的安全。
行了一段路之后,他们隐隐听到前面有人声。杜牛终于松了口气道:“应该是镇国公他们在那边!”
吕东来没说话,回头看了看身后,表情有变。
“沈如故呢?”
南昭正要指身后,才发现后面哪有人,她担心的说:“我前不久还听到他在后面的声音,怎么才片刻,人就不见了?”
杜牛分析道:“这林子太黑了,那位兄弟会不会是落在后面了,不然我们等等他?”
吕东来却并不愿意,他说:“我们再去晚点,等他们把石棺开了,就要出大事了!”
似乎是怕南昭有意见,他还特意提醒道:“沈如故又不是别人,应该出不了事儿!”
南昭也不想因为此事耽误大事,所以就用长剑在旁边的树上划了几刀,好让沈如故跟上来能看到。
完毕之后,他们就继续往前走,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了火光和人影。
杜牛率先骑马上前,本想先去向司马封通报。
但他跑出去一半,却又急急忙忙折回来,还丢了手里的火把。
吕东来和南昭跟上来,不解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杜牛面色有点紧张,喘着粗气回答:“我近了看,发现那前面的人不是镇国公的人!”
“不是?”吕东来疑色渐起。
对方点头,“而且我看清楚了,那些人也穿着盔甲,我从未见过的盔甲,北蛮人不穿盔甲,不过前几天云州就潜入了晋国的细作,那些人恐怕是晋国人!”
天下一分为三之后,晋国与炎国虽未发生大规模战争,不过边界的摩擦一直不断,时有晋国人冒充北蛮在边镇上烧杀抢掠。
吕东来对什么北蛮和晋国军队毫无兴趣,他猜测:“不管是谁,既然此刻也在这里,恐怕也是冲着那石棺里的东西来的,这路上也没发现打斗的痕迹,你们镇国公应该还未与这伙人撞上,我们先悄悄的跟在后面吧。”
既然都是冲着石棺去的,总会到达目的地的。
那伙人未骑马,全靠步行,走得特别慢,于是他们也就下马来将马牵着,不点火把,远远的跟着。
没多久,那伙人停了下来,像在挖什么东西,他们怕被发现,所以不敢靠太近,只听见凿地挖掘的声音。
南昭已连续留下三个标记了,仍不见沈如故赶上来,心头不免有些着急。
吕东来早看出来了,他凑过来小声说:“你家沈公子真是个奇人!”
南昭不喜欢他每回背地里这阴阳怪气的酸味儿,问他:“你又想说什么?”
“别误会,云州军大营里,怎么会有两只骨吱?”
能是为何?道神再一次用了茅山道术,转嫁她的灵花之力,让那个被咬的士兵,在极短的时间里变成了骨吱。
吕东来听后,想了想,又问:“骨吱杀不死,只能火烧,我刚才也没看到那骨吱,难不成跑了?”
当时南昭正在幻境里,根本没看到咬她的骨吱去哪儿了,就敷衍的回答:“应该是跑了吧!”
吕东来却不信,他强调道:“你家沈公子有样本事,可厉害得很,你——见过吧?他手心里会出现一道蓝色的光?”
南昭确实见过,许久之前,沈如故对付那只山精时用过一回,后来即使对付水草精也没用过。
可是这吕东来又是怎样知道的呢?
她怎么感觉这厮是在套她的话,立刻就否认道:“没见过啊,那是什么?”
“没见过?”吕东来不怎么信的样子:“当真没见过?”
“我骗你做什么?”南昭装着傻,自然得毫无破绽,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她又问:“你为何说,那镶着宝石的棺材不能打开?”
吕东来特意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压低了声音告诉她:“看到这片区域的瘴气了吗?”
她点头,这么厚的瘴气,她看不到除非眼瞎。
“这些瘴气是人死后的怨气汇聚而成,数年不散的原因,约有两种,当时死的人太多,或是有其他的外力阻止,普通人进入这里面,很容易出事。”所以他们进来前,吕东来给杜牛一人贴了张灵符,这几人都不知道。他继续说道:“而这里,数百年前,确实是一场生死大战的遗址,贫道虽不曾亲自经历,不过听我师父讲过,云州界内,有一座封印石,是当年合力讨伐灵女的那些道者立的,他们将那些邪灵都封在此处,所以云州军口中说的那块封狱碑,应该就是当年那些道者立的封印石!”
南昭听到这里,下意识的问道:“那些邪灵?不只有骨吱?”
吕东来点头:“传闻,灵女能驭万灵,那些邪灵皆是为她而战,所以天下道者才要讨伐她啊!”
她一直有一事不太确定,故而问道:“天下道者皆骂我是煞物妖星,你肯信我,是因为庄子钰吗?”
银发少年没有立刻回答,他目光从她等待的脸上移开,仰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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