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元武的人见泰安王府先后出来这么几波人,立刻前来汇报,此刻,其他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
元武回头问身边的中年男人:“依二爷看,这王府里出了何事?”
那二爷身材不高不瘦,眼睛细长,留了一小搓胡子在嘴上,脸上的五官虽然老了,不过看得出来,年轻时应该也算个翩翩公子,他手里摇着一杯茶,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茶水,片刻后他得出结论:“那妖女不见了!”
元武一听,眼中露喜。
“若真如欧阳叔叔所说,此女目前已疯,那她此刻跑出去,我们只消先周仰一步找到她即可!”
话毕,两人就起身离开了王府。
周仰先去寻了沈府,未见南昭踪迹,心急如焚。
酉时,泰州城隍庙,南昭坐在城隍爷范冲的神像前,目光呆滞,此刻,她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自己在阴间的画面。
沈如故从黑暗里走出来,将她抱在怀里,就在这儿。
她抬头问前面的城隍老爷:“你又把如故关哪儿去了?”
“如故……”她找遍了城隍庙,哪儿有她的如故呢?
这个时辰,城隍庙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在神像下面又踢又踹,是个十足的疯子模样。
元武带着庄二爷等人一踏进城隍庙,便见南昭头发凌乱,衣袍脏皱的指着前面的城隍爷在骂。
“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庙给烧了?”
她样子看起来很凶,可在旁人眼里,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
元武面带奸笑,迈步进去,特意偏着头打量着她。
南昭很快也发现了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谁?”
“我?”元武指了指自己,更是乐呵的,心想,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看来是真疯了!
“我呀,可是你的大恩人!”元武一想到这女人打伤欧阳柏,令他颜面扫地,那个‘人’字恨不得从牙缝里面挤出来。
南昭似在回想,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来,便执着问:“你可见着我夫君如故了?”
“见着啦,他不就在外面吗?”这厮指着殿外信口道。
她一听,真就信以为真的往外面走,元武心眼可坏着呢,故意伸出腿去。
南昭被绊倒在地,跟在元武身后的几名手下见此一幕,不以为耻反以为乐的笑起来,嘲弄道:“真是个傻子!”
那同来的庄二爷没笑,他一脸冷薄的说:“搜一下她的身,看看东西在不在她身上。”
元武点了点头,“得勒,二爷,我亲自帮你收!”
说完,便蹲下身来。
南昭神志是不怎么清醒,但此刻也看出这些人不是好人,她便将他们看成是城隍庙里与她厮打的阴兵鬼将了,她眼中一狠,从地上爬出来,质问道:“是你抓了他对吗?你把他放出来!”
元武被她这突如起来的气势还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意识到,眼前不就是个疯子,有何可惧怕的,他撩起袖子就要上来硬搜。
南昭本就将他视作威胁,怎可让他如愿,抬脚就朝他踢去。
元武反应也快,看这一脚踢过来,敏捷一躲。
“啊!”他是躲过了,但这一脚踢飞了他身后的一个正热闹的属下。
庄二爷见状,提醒道:“她有灵花加持,就算意识不清,也别掉以轻心!”
元武粗俗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老子就不信了,她正常的时候,治不了她,现在都他妈疯了,还治不了她!给老子上!”
他一声令下,他左右的属下便一拥而上,一人抓一胳膊腿,把瘦弱的南昭摁在了地上。
“不是灵女吗?也不过如此嘛!”元武蹲下身去,一脸的得意。
不过他没得意多久,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了一声,“哎哟!”,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将军!”他的属下不知道他发生何事了,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元武左右忘了忘,质问身边这几个没去摁南昭的手下道:“他妈的谁踢我?”
两个人一脸惶恐,赶紧解释道:“将军,我们没踢你啊!”
“没踢?老子好好的怎会坐到地上?”元武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吃痛的摸了摸屁股,看样子这“一脚”还踢得不轻。
“将军,我们哪敢踢你?可能是你旧伤犯了?”
“滚你娘的!”元武撒气的往说话之人身上踢了一脚,那人被他踢翻在地。
他这才算解了气,正要过去搜南昭的身,又是“啪”地一下,谁打了他一巴掌,顷刻间,五个手指印在他脸上出现。
这回,他很清楚,眼前根本没人打他。
而那“啪”的一声,是来自于一个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这里可是城隍庙,什么东西敢在这儿作祟?
“二爷!”杀人如麻的元武竟然怕了,回头喊庄二爷。
这姓庄的,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响动,他正注意着周围这只有他们几人的城隍庙的动静。
元武赶紧来到他身边,心头发怵的说:“二爷,肯定是那妖女搞的鬼,她装疯卖傻!”
庄二爷又回头看了一眼还被摁在地上的南昭,冷调子回答:“不,刚打你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