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寻龙诧异道:“那小道士竟是个女子!咦……我听说这青云观不收女子的呀?”
贵公子浅浅一笑,“除了十六年前,青云子破例收的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啊?这小道士,原来就是主子您要找的那位关门弟子?”寻龙恍然明白过来,“难怪刚才在山下那般反应,原来是做贼心虚!”
说完,这厮又担心起来,他对贵公子道:“她年纪轻轻,竟敢对自己的师父下毒手,主子,此妇歹毒啊,这种人断不可用?”
贵公子似乎并不在意,只提醒道:“这十二道仙之事,哪儿是你等肉眼能看清的事!”
“是!是!那主子,我们要不要下去看得仔细一些?”
他没听到主子的回答,却听见下面跪着的南昭喊冤声。
“师叔,昨日我人不在青云观,又怎会对我师父下毒手?”
青阳子冷哼一声,“你师父专程遣你大师兄风恕下山将你带回,全观两百多人亲眼所见,你还敢当着众人之面狡辩?”
南昭完全懵了,“昨日?你们当真看到大师兄将我带回?”
“所以你就莫要狡辩了!”
她赶紧解释道:“不,师叔,这一定是你们看错了,大师兄前天确实到青州沈府找过我,我也确实与他出了青州,但他并未将我带回青云观,他将我卖给了另一伙歹人……”
“你简直无可救药,已经杀了你师父,还要污蔑到你大师兄身上吗?”
另外一位师叔青仓子怒斥道:“南昭啊南昭,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狡辩的!”
“可是,我真的没有杀害我师父!”南昭一遍遍的澄清,可是这里没人信她,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忙说:“我昨天和前天,都与我夫君沈如故一起,他可以为我作证,证明我并没有回过青云山!”
“还需要什么证明,难道我们两百多双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南昭并未因为被冤枉和误解而乱了心智,她条理清楚的反问道:“若我真是对我师父下毒之人,我为何今日还敢回来?”
青阳子果然被她问到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便又说:“我是今早收到来自青云观的书信,信中说到我师父去世,我才马不停蹄赶回来,此信此刻就在我身上,师叔,你不信,可以拿出来看看,我并非要你们相信我,我只是觉得此事实在太过蹊跷!”
在站各位虽都对南昭忌讳颇深,但并非那些市井刁民,皆是修行之人,既有疑点,自当弄清楚,于是青阳子叫弟子放开南昭。
“我们从未派人去送过什么信,你既说收到了信,那就拿出来,贫道倒要看看,是封什么信!”
南昭原封不动将信封递上,青阳子打开来才看了一眼,面色便沉下去,他将信纸丢在她脸上斥道:“南昭,如你所说有这样一封信,你倒是伪造得像一点,竟拿一张白纸来糊弄我们!你真当我们全是一众草包吗?”
南昭从地上捡起那张信纸来看,青阳子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