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才反应过来,脸颊飞红,玉手拍向沈岳后背:“梁郎你好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当年沈岳不知祝英台是女儿身时,曾“无私”与她分享过几幅少儿不宜的图画,没想到竟无意中成了她在男女方面的启蒙老师……
因此祝英台自然明白他所说的“睡觉”和腰“变粗”指的是怎么一回事。
沈岳与她嬉笑打闹半天,直到临近升堂办公时分,方才在她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走出宅院。
院外,韩林张万早已恭候多时。
沈岳刚在两人伴随下走出宅院几步,就见一衙役急匆匆跑来通报:“县令,县衙门前有人求见,说是从建康来。”
建康?
沈岳心里暗暗咯噔一下:莫非是……
谢安派来的人?
自己正愁没机会见到他呢,没想到他自己就派人过来了……
顾不得作为一县之主的威仪,他快步跑到县衙,又三步并作两步从堂上走下,来到门外。
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男子站在门外,如松柏般挺拔。
“梁县令,在下奉建康那边的命令而来,还请借一步说话。”
男子见到沈岳后,低声说道。
沈岳心领神会,也顾不得升堂,将他延请入县衙侧后的一间茶室内。
两个仆役上好热腾腾的龙井,来人饮了一口,自报家门:“在下谢司徒身边参军李应,今奉司徒命令前来,请梁县令进京,共商要事!”
谢安此时还兼任卫将军等一系列武职,因此身边有不少负责军事的官员如参军等。
说完,李应拿出一封信,展开在沈岳面前。
上面写的是要沈岳进京的事,赫然刻了谢安的私印。
沈岳简直大喜过望: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能亲自见到谢安了?
这简直是拿下马家的千古良机啊!
不过同时,几个问题也浮上心头:既然让自己进京,堂堂正正派个官差,当众宣布就是,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而且谢安的给自己送来的不是官方文书,而是私人写的信,上面盖的也不是官印,而是私人印章。
更关键的是,信上只说了让他去京城议事,并没有说事情的具体内容。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情?
李应似乎会错了他的意,带着几分催促意味地说道:“梁县令不说话,莫非是忧虑担了擅离职守的罪名?不必担心,此事谢司徒已经安排妥当,梁县令只需指派一个临时代理县令职责的人就是。”
机会难得,有些问题到后面再去弄清就是。
想到这,他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梁某这就打点行装,明日出发前往京城!”
李应听到后才放下心来,笑逐颜开,之后又和沈岳说了些自己另有公务在身,不能与他同行还望海涵之类的话,方才道别。
“张万,打点行装。”
沈岳意气风发地命令道。
虽然还没完全想清谢安让自己去建康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可以断定:定是非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