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死。他可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眼下还是抓紧给师姐处理伤口才是正事。
在一个活人的身上割开一道口子,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瘆得慌,更何况是亲手去做。何云山又不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外科医生,站在那里还真是有些手足无措。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勇敢一点。”
听到这话,何云山真想给师姐一个大白眼。要挨刀的人可是她,怎么就没点马上要挨刀的自觉,竟然说起话来还这么硬气。
“你忍着点,我慢慢来。”
“放屁,慢慢来,你想疼死我。要来就痛痛快快的来,千万不要废话。”
何云山这次终于没忍住,送了一个白眼给师姐。然后手里的小直刀朝着弩箭刺了下去,之后再往后一滑。然后重复这个动作,再来上三遍。将原本一个圆形伤口,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十字形伤口。
“现在往外拔。”
“你还是咬块布,免得待会把牙咬碎了。”
听到何云山的建议,师姐瞥了他一眼,还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但是尽管表现的很不情愿,却最终还是咬住了自己另一只胳膊上的袖子。
何云山也不多话,刚刚看到师姐咬住袖子,就猛地拔出弩箭。本来师姐只不过是松松垮垮的咬着,这会却死死地咬紧了牙关。
“好了好了,没事了。”
何云山想要安慰一下师姐,可是老手毕竟是老手,哪是他这种菜鸟所能比拟的。师姐很快就松开口,然后阻止何云山想要包扎伤口的意图。
“不能这么直接包上,否则肯定会感染。”
“那怎么办?你这样流血,用不着多久就会晕过去的。”
“想要我晕倒,没那么简单。”师姐用完好的一只手从身上取下一发霰弹枪的子弹递给何云山,“你用小直刀把子弹拆开,将底火上的火药倒在我的伤口上。”
拆开子弹倒是也不需要太高的技巧,只是这会小直刀上全是血,还真不太好弄。何云山只好将小直刀在衣服上抹了又抹,然后才撬开子弹。他现在已经想到师姐想要做什么,还真是有些佩服她。
底火上的火药很快就倒上了,然后师姐给了何云山一个打火机朝着伤口努努嘴:“快点,别磨蹭。”
“你可忍住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用,何云山怕烧着自己没敢直接用打火机往火药上点。而是先用火把小直刀烧红,然后直接将烧红的刀子按在师姐的肩膀上。
烧红的刀尖才碰到伤口,火药立刻就燃烧起来。何云山怕师姐的伤口裂得更大,干脆将刀子放平按在伤口上。他闻到了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说实在的有些想吐。
比起何云山想要吐,师姐似乎更不堪,因为她竟然直接晕了过去。这可让人有些失望,她毕竟是老手,怎么竟然会说晕就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