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言谨一看,心想这就怪了,什么情况下,才能成这种姿势。他上前查看了尸体的肩膀,心想这要是真的从高处掉下来,那肩膀受力,应该错位了,但他转念一想,这尸体都那么长的年数了,要是错位了,也不知道是从高处掉落拉的,还是长期保持这个动作被树根卡出来的。
“怎么样了?”言谨问道。
“很难讲,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好像不是个中国人。”沈泽说道,指了指尸体的衣着。
只见上面写了一些认不出的字,衣服的风格也极为奇怪,像是直接穿了一块儿布在身上。
“有种说相声的感觉。”言谨在旁边说道,指了指尸体的腿。
“这是裙子?”言谨用手抓住尸体衣服的下摆,抖了抖,这一抖立马又把手收了回来。
“怎么了?”沈泽问道,看言谨表情极为不对,像是在夜里突然碰到一条蛇一样,被那东西吓到。
“我碰到几个‘壳’。”言谨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泽说道。
沈泽看他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便拿起一根树根,把手电朝尸体的腿部照去,这一照,立马惊出了一身汗。
尸体下身的“裙子”里,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蠕动,一会儿一团,一会儿又成了一片。沈泽见状,立马怯了。
他握住树根的一头,用另一头轻轻的挑起了裙子的下摆,一瞬间,看到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东西。
起码有上千个虫子,抱成一团,一层虫子上面还有一层虫子,这些虫子六根腿,一离近了,立马就传来无数根腿颤动的声音。
“这他娘是什么东西!”沈泽说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感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无比躁动,立马不能静静的呆上一秒钟。
他原地踱着步,一会儿看看尸体,一会儿就挠挠头。
“这···”他好像不是说给人听的,张了个嘴又到处走来走去。
“你怎么不说话。”沈泽两句话没隔一秒钟,便问言谨。
“我好像碰到那东西了。”言谨说着,脸上满是没反应过来的表情。
“这东西应该没毒,别让它咬到就行。”沈泽说着,拉起言谨的手,拿着手电照了一圈。
“这不没东西吗。”沈泽说完便想放开,这是言谨突然发力,阻止了沈泽的手。
“手背,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走···”言谨说道。
沈泽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立马就慌了,这时候放开手也不是,继续握着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咬你了吗?”沈泽说道,脑袋里快速闪过了无数的画面,这深山老林里,要是中毒了,怕一点救都没有。
“不知道。”言谨说道。
“呼···”沈泽长长出了一口气,正要把手收回来,突然感觉手指上有个东西慢慢探了过来他猛的一惊,立马抽过手来,把那东西用力的甩了出去。
等把那虫子甩出去之后,他估摸着,朝着那个方向用手电照了过去,只见水面上起了一个波纹,那虫子一惊消失不见了。
“指甲盖大小,还能沉水里?”沈泽自言自语道,便转头看言谨。
他看言谨还那么木讷着,依然没有反应过来,便走过去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事,已经没了。”沈泽说道,但自己也感觉自己的话一点用也没有,自己比言谨喘的厉害,还慌,心扑通扑通的跳,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嗯。”言谨回答道。
“先不管这尸体了吧,找老席要紧。”说完便走到了尸体的背面,用手电照了照脚下的路。
“有光!”沈泽喊道,他前面漆黑一片,但在很远的地方,能看到一束光从头顶上的投射下来,像是别的地方也有一个坑。
那束光下面,是一个石头洞,洞前面也包裹着一片巨型的树根。中间的那根,却断了。
“看来老席他们进去了。”沈泽说道,回头却没有看见言谨的人。
他饶了回来,见言谨还在对着那尸体发呆,心想这是着了魔了吗?
“怎么了?”沈泽问道。
“刚才你说的很有道理。”
“什么很有道理?雅典奥运是为了庆祝我生日?”
“嗯,很有道理。”言谨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沈泽一看这不太对劲,言谨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话里有话。
“你发现了什么?”沈泽又问了一句。
“我觉得,我们一开始或许就想错了,如果这人压根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言谨说道。
沈泽一听,立马懂了,“你是说,是这树根把尸体给吊起来了?”
“对!如果这尸体一开始被人埋在了地里,然后这树根越长越深,把他给顶到了这地下面呢?”
听完了言谨的分析,沈泽想起了一开始尸体身上的泥,立马一拍大腿,“有道理!”
“那这人的死,压根就不是意外了。”言谨补充道。
沈泽听完,先是惊讶,立马就感觉到了一个无名的恐惧,这恐惧从心底里升起来,像是埋了很久,终于被沈泽挖对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