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华荣只是客套一句而已,落在惜时耳里却不一样,他回头目送华荣离开,神色莫名,眼眸幽深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撞到惜时受伤后,华荣便没出去瞎逛了,在院子里老老实实呆着,就算无聊死也不出门。
终于,在她快发霉的时候,药童来了,“顾姑娘,顾二爷来接你了。”
华荣闻言跳起来,“二伯来了?”
话音落下,顾惟琮从外头走进来,“来了便舍不得走,越发皮,还不跟二伯回家?回家看你娘不打你。”
华荣立刻迎上去,“二伯,您终于来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闲不住,这不是来了吗?”顾惟琮摸摸她头,回头对跟来的惜时歉意道:“对不住,侄女太皮,给先生添麻烦了。”
“顾二爷客气。”惜时话不多,表情更是没有,总是淡淡的。
华荣目光落在他胸口上,原本有意问一句好些没有,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屈膝揖礼跟顾惟琮下山。
离开麒麟山回到庄子,华荣立刻经验丰富的认错,噗通往顾惟琮跟前一跪,“阿宁有罪,差点酿成大错。”
顾惟琮叹口气把他拉起来,“起来,你没错,见死不救才是错,傻孩子。”
华荣起身,不放心道:“那世子没有为难您吧?”
“倒是没有,只暗示我说不许声张,还对外称是你不小心摔伤,在麒麟山医治,记住了哈,回头就这么说。”顾惟琮叮嘱,眉目凝重。
华荣点点头,“知道了,这些神仙真可怕,不就是知道点秘密吗?我还救他两次呢,半点不知感恩。”
顾惟琮却是摇头,“保密也好,保全他们,我们也不会惹麻烦,好了,收拾收拾去西南。”
华荣没意见,贵族的事不是她能管的。
只是,晚间,书秀已把东西收拾妥当,只等明日天亮启程,金陵大伯父便派人来了。
华荣过去时,正听到忠伯的儿子顾青禀报:“二爷,大爷得了市舶司的名额,让您赶紧回去商议。”
市舶司?那不是管理海上贸易的衙门吗?
顾惟琮闻言脸色一喜,“市舶司的门路始终打不通,大哥是走的谁家路子?竟能分到这杯羹汤,不易,不易啊!”
“小的不知,还请二爷速速回京与大爷商议。”顾青如今只是跟在顾忠身边学习,自然不能知道更隐秘的事。
顾惟琮也知道他不清楚,不指望他回答,只激动的吩咐下人,“明日你们护送小姐回京,我先走一步。”
吩咐完,竟是都不与华荣多说,连日随顾青回了金陵。
华荣坐在田埂上,望着天边晚霞,晚霞如画,云行四方,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顾家要不一样了。
或大富大贵,或大落大悲。。
翌日清晨,她早起洗漱,简单用了早饭便启程回了金陵。
刚进府们,便见祖母、母亲还有大伯母二伯母都在院里等着,见她进来几人松口气,“以后那些高山便莫要再去了,此次好在是摔在麒麟山,若在别处,哪能侥幸遇到神医,给祖母看看,可好全了?”
华荣愣在当场,戏要做得这么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