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看着张郃,脸上神色十分惊讶。
“元皓兄误会了!”张郃赶紧摆摆手,垂着头悄声解释道:“吾岂会像那吕布一样做三姓家奴?仅仅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只要公孙瓒父子敢来高邑,定要让他们撞得头破血流!”
田丰正要说话,忽然指着城外惊呼道:“隽乂,快看那边!”
张郃抬头一看,只见五六里开外出现了两支人马,在前面仓皇奔逃的正是刚才派出去的那队人马,就这一会儿时间,人数竟然只剩下了一小半,而且远远望去形态十分悲惨!他们身后追着两三千黑甲骑兵,打着一面飞马大旗,正是传闻中的白马营到了。
张郃马上振臂叫道:“弓箭手速速做好准备,掩护兄弟们回城!”
这边的城头上驻扎了一千五多名弓箭手,占了张郃手下弓箭手人数的四成,他们听到命令各自弯弓搭箭对着城外。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这队倒霉的骑兵奔到了城下,后面的白马营紧追不舍,看样子似乎想紧随其后趁机袭城。
“放箭!”张郃大喝一声。
刹那间箭如雨下,射向了两支队伍之间的空隙之处。
“停止!”带领白马营骑兵的正是公孙续本人,见到城上放箭,马上下令全军止步。
接近三千人的骑兵队伍,竟然在冲出不到十步就完全停了下来,而且其队形也不见散乱。
张郃和田丰倒吸了口凉气,白马营的骑兵竟然精锐如斯,似乎比先登营都要强悍一些!此前还以为麴义之死是因为遭遇到了白马营的重兵伏击,如今看来就算人数相当,恐怕先登营也不一定能击败对手。
白马营停止了追击,残余的百余人飞速奔入城内,张郃随即下令关闭城门。
领头的军候踉跄着奔上城头,到了张郃面前就跪地请罪。
“怎么回事?”张郃皱眉问道。
这军候低着头,闷声道:“启禀将军,我等刚向北走了七八里地,迎头就撞上了敌军,我等措手不及,被敌军一个冲锋就击溃了!属下无能,请将军治罪!”
“起来吧,此非你之罪,是本将军疏忽了。”
“多谢将军不罪!”
“敌军的战力十分强悍?”张郃等他站起来之后沉声询问。
“是!敌军之精锐远胜我等,而且兵器铠甲都十分精良,实乃是属下所见过的第一等强军啊!”
张郃摆摆手道:“罢了,下去歇着吧。”
“喏!多谢将军!”
张郃指着白马营大旗下的那个少年黑甲将军,问道:“元皓兄,那人是否就是公孙续?”
“正是他!”田丰点头道:“吾前阵子见过公孙瓒父子的画像。”
张郃沉思道:“公孙续忽然率军前来,莫非只是来探路的?”
“很有可能!也许不久之后公孙瓒的大军就会前来。”
这时城外一将离队而出,到了一箭之地开外,大声叫道:“护乌桓校尉公孙将军率军前来,尔等可敢出城一战?”
张郃大声问道:“汝乃何人?”
那将领大喝道:“吾乃白马营越骑校尉赵云,汝又是何人?莫非藏头露尾连名字都不敢报?”
越骑校尉赵云!张郃和田丰对视一眼,眼中震惊不已,逃回去的先登营士卒说得十分清楚,麴义是在一对一对决之中被赵云所杀,由此可见此人的战力是何等强悍!
张郃大笑道:“吾乃袁使君麾下建节校尉张郃,尔等若是不怕死,尽管前来攻城!”
张郃!
公孙续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瞪大眼睛看了过去。曹操麾下有闻名遐迩的五子良将,这张郃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此时竟然驻扎在高邑。十几万大军即将南下,从小清河渡河耗费时间太久,而且容易遭到敌人的攻击,因此高邑势在必得。公孙续这次率军前来,就是想提前查看一下高邑城池的情况,为稍后赶来的大军攻城打个前站。
张云冷笑道:“吾等只有区区三千人,汝等竟然不敢出战!如此胆怯何不早降?免得白送了性命!”
“何不早降!何不早降!”三千白马营骑兵用兵器敲击着铠甲齐声高呼,气势十分逼人。
张郃皱皱眉不为所动,大声呼喊了几句止住略显浮动的军心,下令全军戒备,严禁私自出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