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摇摇头,很自信地说道:“就算公孙续真的从神仙手中学到了本事,区区三千多人如何能敌得过我五千精锐?只要素利封锁住浮桥桥头,公孙续应该不会做出以卵击石的事情!”
“报……启禀大王,前方紧急军情!”轲比能话音刚落,账外就传来一名亲卫慌张的声音。
轲比能大吃一惊,赶紧喝道:“快进来!”
“启禀大王,大事不好了!”一个浑身浴血的汉子窜了进来,一见到轲比能就跪在地上大叫。
轲比能定睛一看,这人正是素利手下一个百夫长,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急急问道:“快说!发生了何事?”
“大王,左贤王前去阻拦公孙续,不料被杀得大败而逃,五千人马几乎损失殆尽啊!”
“什么?!”轲比能猛然站起身来,脸上顿时又羞又恼,刚断定素利不会出事,却忽然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坏消息。
“胡说八道!”步度根大声呵斥,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左贤王骁勇善战,所带的五千勇士又都是百里挑一,怎么可能被区区三千人歼灭?谎报军情,罪该斩首!”
“冤枉,小人不敢说谎啊!还有几百人逃了回来,大王和右贤王一问就知道!”
轲比能身子一晃,怒喝道:“素利是死是活?”
“大王,左贤王重伤昏迷,已经被抬到了账外。”
轲比能闷哼一声,抓起墙上挂着的白边红顶毡帽戴在头上,大步冲了出去。
步度根鄙视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百夫长,快步跟了出去。
帐篷外的地上铺着一块厚厚的羊毛毡,素利仰面朝天躺在上面,身上流淌的鲜血把毛毡浸润的红一块白一块。他脸色苍白,即使是昏睡中,身体还不时抽搐一下。
轲比能本来怒火冲天,看到素利的惨状顿时气消了大半,顺手拉过败退回来的一个千夫长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王,汉人的铠甲十分坚固,吾等的利箭根本无法射穿,而且左贤王刚冲出去就受了重伤,吾等顿时陷入慌乱之中,随后又被汉人绕到前面包围起来,五千名兄弟仅仅回来了七百余人啊!大王,请速速发兵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轲比能闷哼一声,一把把这人推倒在地,怒喝道:“五千人就剩下七百人,尔等还有何脸面回来?来人,把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拉下去斩了!”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步度根上前劝道:“大王,此时不是追究败退责任的时候,还是想想该如何面对公孙续和和连吧!”
轲比能不得不给步度根一个面子,喝道:“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五十皮鞭暂且记下!本王问你,那公孙续现在何处?”
“末将不知……”这千夫长惭愧的低下头去,刚才只顾着逃命了,哪里来得及留意此事。
“废物!”轲比能一脚踹到这千夫长,喝道:“来人,速速去打探公孙续的下落!”
几名精锐探马正要上马离开,忽然前方一人飞奔而来,远远就叫道:“报……大王,公孙续带兵杀上门来了!”
“什么!?”别说周围的鲜卑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轲比能和步度根都无法置信,公孙续竟敢用三千多人来攻打六七万人?
“公孙续欺人太甚!”步度根怒吼一声,躬身向轲比能请战,“请大王准许吾率军出战,定要生擒那狂妄小子献给大王!”
“不可出战!”轲比能忽然冷静下来,摇摇头拒绝了步度根,他整理了一下盔甲,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且随本王去见见那公孙续!”
“什么?”步度根大吃一惊,皱眉道:大王不出兵报仇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亲自前去见那小儿?”
“为何?”轲比能冷冷一笑,反问道:“步度根啊,公孙续为何如此胆大包天?”不等步度根回答,他就自己给出了答案,“因为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而是弹汗山啊!”
步度根闻言顿时冷静下来,不错,这里是弹汗山!一旦和公孙续大打出手,和连岂会坐视旁观?到时候一切罪名都会推到轲比能和自己头上,和连正好名正言顺率领大军前来攻杀轲比能和自己!
“想明白了?”轲比能冷笑着问道。
“是!还是大王深谋远虑。”步度根十分信服的点了点头。
“走吧,去看看那公孙续到底是何等模样!”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