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进去也罢,只从会议室最后边的门缝里窥视陆东深。
陆东深正襟危坐在主席位,也不知是西装衬得他贵气非常,还是他的贵气衬得西装笔挺,总之看在蒋璃的眼里那就是:我老公可真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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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深散会后直接回了办公室,蒋璃早就在里面候着了。
但别指望她能温柔如水贤良淑德地在那静坐,又或者小鸟依人般扑到他怀里,撒娇说她来办公室是想他了。
腻歪人的话他喜欢听,也自认为听不腻,然而,蒋璃能粘人撒娇的时候,只能说明她心情好。
蒋璃在浇花。
那盆老桩玉蝶白梅。
看见陆东深进来后,她只是拿眼睛瞥了他一下,手拿着喷壶没停浇水的动作,懒洋洋说,“开完会了,坐下歇会。”
说得就跟在自己办公室似的。
陆东深将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放,将胸前扣子解开了两颗,纾缓了开会的劳累和严肃。他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她,轻笑,“你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
“被谁惯的?”蒋璃微微偏头,故意问。
陆东深顺势低头轻咬了她嘴唇,蒋璃笑着伸手推他。
没推开,他仍搂着她,但没继续耍流氓。
“我以为这棵白梅在你回来的时候能发芽,结果很不争气。”陆东深瞅着花盆里光秃秃的花杆被喷得水光溜化的,很是感慨说了句。
蒋璃靠在他身上,大半副身子骨的重量都倾着他,笑说,“它又不是白梅成精了,哪有那么跟我心有灵犀啊。”
“它这算是活着呢还是死了?”陆东深始终纠结这个问题。
蒋璃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的,眉头皱了又松的,最后得出结论,“半死不活吧。”
陆东深哑然失笑,还以为能得出什么高深的结论,不是个中高手吗?
这棵老桩他是花费了心思的。
跟着他一路国内国外的颠簸,就因为管家的那句:这是夫人最喜欢的花啊……他就立誓无论如何都要栽活它,最好就是等蒋璃回来后,第一眼瞧见的就是白梅抽芽。
事实上,蒋璃进家门第一眼看见的是……白梅光秃秃。
他挺内疚,又感到脸面无关,像他大风大浪的过来,一棵老桩都没搞定,于是拉下身段跟她不耻下问,结果人家很自然地来了句:我以前也没养过。
一句话差点令他喷血。
见状她又强调,“我是谁啊,气味构建师,不能说专宠哪种气味,换句话说,也就不能专宠哪种花,明白了。”
明白了,敢情他耗费了将近四个月的心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老桩,就是她随随便便买来玩的,至于养不养得活,一切随缘。
那怎么就又来的“夫人最喜欢的花”?看来,不过就是管家想讨她开心而已。
蒋璃见他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定是心生误会了,二话没说就把老桩抱他办公室里,并且跟他说,“没想到你喜欢白梅啊,用心养吧,说不准能有奇迹呢,我会帮你。”
陆东深心想着谁喜欢这光杆司令?还不是为了你。但跟这老桩相处时间长了也算有感情了,他道,放办公室就放办公室吧。
至于她的帮忙……呵呵,还是只有她心情好的时候才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