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打了招呼。
房里剩三人的时候,夏昼将配好的香囊拿出来给邰国强过目,邰国强跟夏昼说了声辛苦了,颤抖着手打开锦盒。
就仅仅是打开,那香气就从香囊里钻了出来,邰国强先是一愣,然后将香囊从锦盒里抓出来,夏昼瞧见他的手愈发抖了。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香囊里的香气,很快,眼圈就红了。
等夏昼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耳畔一直回荡着邰国强激动抖颤的声音:是了……就是它,阿英,找到了,找到了……
最后三个字淹没在他的哽咽里。
邰国强将阮琦留在病房。
至于说什么,怕也是临终最后的话。夏昼在想,这个时候邰国强将阮琦留下,应该是最想听她叫他一声爸爸吧。
心里总是酸酸涨涨的。
如果换做是她,此时此刻能释开心怀吗?
邰梓莘和邰业帆在病房外没有进来,夏昼出门的时候听见邰业帆压低了嗓音对邰梓莘说,“咱爸现在这样全都是拜她所赐,就算她现在坐牢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邰梓莘要说什么,抬眼就看见了夏昼,邰业帆也回头瞅了她一眼,想了想走上前,“借一步说话。”夏昼随着他到了走廊尽头,还没等邰业帆开口,她就开门见山,“我明白你想问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所有事都是有因才有果,你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在先,受到气味影响在后,所谓气味害人,只不过是在了解对方身体状况下而行使的手段罢了,你要搞清楚顺序。再者,何姿仪已经受到了法律制裁,她所造的孽自然要自己承受,毕竟养你
们一场,我不相信你真能对她下狠手。”
邰业帆拳头攥紧,紧紧抿着唇不说话,良久后他才问,“难道我爸一点都没希望了吗?在沧陵你都能救他一命,现在真的没办法了吗?”
夏昼深吸了一口气,舒缓心头滞堵,“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了。”
邰业帆转过身,双手搭在窗台上,盯着窗外被秋风摇曳的树枝,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爸做的一切。”
夏昼低叹一口气,临走前又道,“看在陈瑜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贵公司的卫薄宗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邰业帆暗自咬牙。
**
夏昼回了气味实验室。
从医院出来后她接到了通电话,然后就匆匆赶往城外。
庭院大门外停着车。
老徐瞧见她的车后就下了车,十分恭敬地站在车子旁候着。
天际集团的车,陆东深的私人司机,可是,夏昼知道车子里的绝不是陆东深。
将车停好后夏昼下了车。
那边车门也开了,夏昼瞧见下车的人后一怔,是秦苏。她不似昨晚晚宴时端庄的旗袍上身,一身白色休闲服,衬得她愈发年轻。秦苏远比同龄人要显年龄小些,尤其是现在,那耀眼的白穿在她身上更像是罩在万丈阳光里,压
根就看不出她竟有陆东深那么大的儿子。
待夏昼上前,秦苏轻轻一笑,“东深很重视这块地方,防盗系统做得很不错。”
夏昼有感觉秦苏会来,只是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很抱歉,您等很久了吧?”秦苏温雅,“是我抱歉才对,今天过节,但愿不会影响你跟东深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