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只有陆东深,他如果能在这个时间睡觉那他就不是正常人。陆东深已经出了书房,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杨远眼前地瞧见他胸前的蹭红,还有略微凌乱的睡袍,笑得有点不正经,“我说你要不要先继续你的正事?我站在门口再等个一时三刻也没关系,顺便说一句,
这酒店的隔音做得特别好。”
陆东深一个眼神过去,杨远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他转头看向陈瑜,“已经很晚了,回房睡吧。”陈瑜知道这两人碰面是离不了公事了,除非这公事是跟她有关,否则陆东深并不喜欢谈公事时有无关人员在场,尤其是女人。其实陆东深是个挺大男子主义的人,他尊重女性,但同时也认定男权才是天经
地义。
等陈瑜离开后,杨远实在忍不住好奇,“什么情况?你俩不一个房间啊?”陆东深从烟盒里摸出支烟来,想起陈瑜的话后又改拿了特制烟,挑了眼皮扫了一下杨远,“静惯了。”烟头燃了朵橙色花,他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那香气徐徐地往他呼吸里钻,却让他不经意间想起蒋璃那晚
的烟,柔和静谧,安抚心神。
杨远诧异地看着他,“你万花丛中过,还看不出她大半夜进你房间目的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没碰过她。”
陆东深终究还是掐了手中只抽了一口的烟,又重新点了支普通烟,吐出烟雾时微微眯眼,“我没碰过她是件挺奇怪的事吗?”
杨远打量着他半天,“你不是吧?真的假的?”
“排解生理欲望这种事只要找个听话的女人就行了。”陆东深靠在沙发上,吐了口烟,夹烟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心思太活的女人,我不会碰。”杨远一愣,“当年你可是为了她跟陆门又拼命又拒婚的,谁不知道她是你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现在是怎么个意思?”陆门长子极少有风流韵事,却有一段一怒为红颜的雅事,他跟那女孩可谓是爱得艰辛,被
陆门阻了又阻,甚至一度逼着他妥协跟邰家小姐成婚,最后他还是赢了陆门。她始终在他身边,杨远以为这俩人的好事怎么着也是近了,陆东深对男女感情薄淡,但对陈瑜的事还是很上心的。杨远也能理解男女之间时间一长相看两生厌,更何况以陆东深的身份和地位,太多莺红任他采撷,可他了解陆东深,从不是能在女人身上耽误事的人,所以,他不清楚这陆东深真就是移情别恋了还是另有
隐情。
陆东深沉默少许,弹了下烟灰,“你来找我什么事?”
杨远一听这话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清清嗓子转了正题,“医院那头有动静,饶尊的人闯进去了。”
“饶尊的人?”陆东深夹烟的手一滞,“他本人呢?”
“没出现,是天余和那个叫龙鬼的带着人闯进去的。”杨远说着,伸手来拿茶几上的烟盒。
陆东深倾身按住了烟盒,阻了他的打算,眉头微蹙,“现在?”
“对啊。”
陆东深脸色一僵,语气也冷了,“发生这种事你还有心思跟我谈别的?”“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杨远不惧怕他的冷脸,顺过烟盒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谭耀明带着一群人也去了医院,现在估计着两伙人打得不亦乐乎,我已经命咱们的人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