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欧阳晴的死活。
与此同时,楚凡心下忧虑不已,亦毫不犹豫,连外套都来不及穿,身影一闪,夺门而出。
现在他不想知道电话里的人是谁,他只在乎欧阳晴是否安好。她好则罢,不好的话,无论是谁伤害了她,他都不会对其轻易放过,纵使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对方为止!
不意刚出房门,徒然间,楚凡又停下脚步,隐约听到从刘贞淑的房里传出了一阵痛苦的低吟声,声音虽小,却是听得他一阵心悸,仿佛这一刹那,所有的事情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话说欧阳晴的安危固然重要,可刘贞淑有事楚凡也不会不管。
当下顾不得多想,楚凡只能舍远求近,转身来到刘贞淑的房前,使劲敲了敲门,万分情急道:“妈,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良久没听到刘贞淑回应,楚凡只得不请自入,拧了拧门上的锁把,却发现如常一样,门已经从里面被反锁住。
楚凡一直都很奇怪,老妈没事干嘛老把门反锁上?有自己在家里,她怕什么?难道还怕有贼进来不成?
情急之下,楚凡无暇踌躇,抬脚一踹,直接将门踹了开……
进到房里,楚凡定睛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见老妈正大汗淋淋的蜷缩在床上,身体微抖,脸色苍白,两只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像是在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身前还摆放着两瓶被打开了的药,显然是刚刚吃过。
突然见老妈这般模样,楚凡心下一阵剧痛,从未有过的痛,赶忙临近床前,可由于他不知道老妈这是怎么了,所以一时也不敢动她,生怕她哪里疼,自己一动,她会更疼。
出于本能,楚凡将手面轻轻贴在了刘贞淑的额头上,顿时脸色骤变,惊呼一声:“妈,您在发高烧!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楚凡心中已是急切的无以复加,正要将刘贞淑抱起来,不料刘贞淑徒然开口道:“傻孩子,妈妈只是感冒发烧而已,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
在抗癌止痛药的作用下,此时刘贞淑也感觉没有那么痛了,只是因为时间的推移,她的病情愈发恶化严重,一旦发病,不仅会百骸剧痛,还会伴有发高烧的症状,以至寒热交加,通体无力,其滋味当真是要比死还难受!
这个时候,楚凡下意识的将视线落在了床上那两瓶药上,正欲伸手拿一瓶看看,哪想刘贞淑突然坐起身来,忙不迭的将那两瓶药收拾了干净,然后将它们掖在了被子底下。
“妈,您吃的那是什么药?能不能给我看看?”楚凡伸出一手索要,很是认真的道。而刘贞淑的慌忙举动,更是令他担心了几分。
“都是感冒退烧药,有什么好看的?”刘贞淑有意无意的白了楚凡一眼,虽然她脸上没有一丝的血气,但此刻她的精神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也有了些力气。乍一看,当真只是发烧感冒的症状,除此之外,楚凡也看不出什么来。
又哪里会想到,刘贞淑这是不想让他担心,纵然身体难受至极,她也要拼死在儿子面前佯装镇定。只是刘贞淑心下清楚,再过不久,就算自己想极力掩饰,都无法再掩饰下去了。他早晚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病情,至于以后的事情,刘贞淑不敢去想,当前她只希望陪儿子过一天,是一天,尽力做到死而无憾!
见楚凡沉着个脸,满目忧虑,小摸样比自己还要难受,刘贞淑忽然展颜露笑,知道如果不给他颗定心丸吃,他肯定不会罢休,于是偷偷的将手伸进被子里,摸索一番,从中拿出了其中一瓶药,交给了楚凡,莞尔道:“真拿你没办法,你自己看看,老妈有没有骗你?”
楚凡仔细盯着药瓶看了起来,发现这瓶果然是治疗“因感冒或流行性感冒引起的发烧止痛抗炎药”,而这瓶药则是刘贞淑最近刚买来的,随着高烧频发,她不得不买这类退烧止痛药吃,总之就是活马当死马医。然而刚才被她藏起来的另一瓶药,却是名副其实的抗癌药。
刘贞淑本以为楚凡会就此作罢,不意楚凡却再次伸出手来,索要道:“另一瓶,我也要看看。”
刘贞淑无奈,知道越是想隐瞒,越会引起他的怀疑,便只能不情愿的将那瓶药拿了出来,交给了他。幸好,这是外国进口药,包装上写的全是英文,让他看,他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