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弟子的小徒贺世贤昨日身死沙场,他的元婴回来了。”
“哦!”土行尊者两眼微闭,没有多说什么。
童生抬头说道:“贺世贤虽然已经身死,但他执念未消。弟子答应他替他报仇,他才投入往生池。”
土行尊者撩起厚重的眼皮,淡淡说道:“自山河气运图出现异变,为师便已看出这天下必然大乱。上一次五教会盟,共立盟约,每教都要出一位二代弟子下山,匡扶社稷。为师回来后,一直犹豫不决。既然你来了,不妨替我参详一二。”
童生开口问道:“但不知玉虚宫往生池边,师尊占卜的是哪位二代弟子?”
土行尊者说道:“是途游。”
“途游?”童生不由得惊讶地叫出了声。
“师尊,那途游虽然法力通天,在二代弟子中无人能及。但此人来历不明,心小肚狭,对他人极其冷漠,怎么可能将下山的重任交给他呢?”
土行尊者叹了一口气:“为师焉能不知?不过为师在往生池占卜的确实是他。要知,天意难为,为师也没有办法。既然贺世贤已然殉国,你一定十分悲痛。为师明日就打发途游下山也就是了。”
童生想再说什么,土行尊者已经合上了双眼。
童生只得退出殿外。望着满天的星斗,童生长叹一声。
天启元年三月十五日拂晓,逸晨与王小虎正在熟睡,猛听得耳边传来“哞哞”的号角声。
逸晨与王小虎二人腾地一声坐起。再看帐篷内的其他兵士,都纷纷站起,手中拿着刀枪各式兵器。由于战事太紧,谁也没有脱军衣号坎。片刻之后,所有将士都站到了营寨的空地上。
童仲揆、陈策、戚金、张明世等将军早已在营房外的空地上肃然站立。童仲揆见所有士兵都出来了,一脸肃然说道:“金贼已经出了沈阳城,如今已经到达浑河北岸。诸位将士,为君分忧,为国报效的时候到了!”
逸晨与王小虎这才知道原来努尔哈赤带着金兵已经摸上来了。
王小虎低低的声音对逸晨说道:“这努尔哈赤够贼的。刚刚拿下沈阳城,就杀过来了。”
逸晨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这努尔哈赤确实够贼的。他占领了沈阳城,本打算歇兵三日,整顿整顿人马,再攻取辽阳。但他接到了一个消息,就是距离沈阳城不远的浑河岸边,出现了一伙儿明军,不足一万人。
努尔哈赤闻报大喜过望:“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努尔哈赤在沈阳城只是歇兵一日,便亲率大军偷偷向浑河北岸的明军靠了过来。
秦良玉向来治军严明,作为秦良玉兄长的秦邦屏自然同样拥有非常优秀的领导指挥才能。虽然金军是拂晓时分偷偷摸过来的,但还是被川军的探子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