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酝酿了一会儿,看着肖父叹了口气:“肖老哥啊,你我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可得……”
说着,这老总抓起肖父的手,简直要声泪俱下:“你可得让成诺这孩子替我们说点好话!”
“就是就是……”
“可都得拜托二少爷了……”
“二少说的话肯定有用……”
一时间周围宾客都跟着附和,围成了个包围圈向着中心的肖父和肖程哲轰炸。
肖程哲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肖父则是看着老朋友的那张老脸,嘴角抽了又抽硬是没扯出个笑。
“好、好……”肖父无奈答应,这才总算安抚好了各位宾客。
发生了这样的事,宴会难以继续下去,各位宾客缓缓离席。
邹暋宸是最后走的,临出门时,他回头看看身后的肖家父子。
一直到最后都没再次见到卿云,这让他有些失望。邹旻宸看肖父脸色不好,不由的暗叹一声,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错。伯父,你别责怪成诺。”
一言一语算是温和,但上位者的威压却是不加收敛的施加在肖父身上。邹暋宸唤肖父一声伯父也全是看在卿云的面子上,虽然他心里对肖父各种不满。
肖父嘴皮子哆嗦了两下,但心里顾忌太多,实在没胆子给邹暋宸摆脸色,只能沉默。
送走了所有宾客,肖父面色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身子佝偻下去,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将桌子上的酒水扫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
“找……给我把那个孽子找过来!”肖父一拳砸在桌子上,朝着周围的侍者怒吼。
“找我干什么。”卿云适时的从楼上走了下来,面色冷淡。但他脖颈上的红痕还明晃晃的挂在那,看得肖父怒火中烧。
已经知道了所有情况的肖母连忙跑到卿云身边,做出保护的姿态。
“我找你干什么?”肖父瞪圆了眼睛,抬手一个杯子朝着卿云砸了过去。
卿云侧头躲过,肖母却惊得尖叫起来:“啊!肖雁铭你干什么?你想杀了成诺吗?”
她向母鸡护崽儿一样将卿云护在身后。
“我恨不得早就掐死他!”肖父眼眶发红,指着卿云手指颤抖,“你同性恋……同性恋就算了,又干什么趋炎附势,攀慕富贵的丑事?”
“肖家是短了你什么?你不满足还要去搭上邹家?”
“有邹暋宸给你撑腰,我就不能收拾你了是不是?”
肖父一句句话说的扎心,肖母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成诺?”
听到肖父的话,肖程哲却暗暗勾起了嘴角,今天的事虽有点意外,但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你就是这样想的吗?”卿云静静地看着震怒的肖父,他突然推开肖母,附身按在肖父身前的茶几上看他。
卿云字字咬得清楚:“你,永远把我想象成最不堪的样子!”
“永远不会对我有哪怕一丁点儿好的期望!”
就是这样肖成诺才会离肖家越走越远,最终被肖程哲推向深渊。
肖父被卿云说的一愣,随后又因卿云的态度而怒气爆棚,他指着大门,朝卿云吼道:“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不配当我肖家的人!”
卿云嗤笑一声,眼眶发红:“同样的话还给你,你也不配做我的父亲。”
他直起身子朝门外走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肖母立刻追上去,看着卿云,眼泪缓缓流了下来:“成诺,你不要妈妈了吗?”
“妈。”卿云俯下身自抱了抱肖母,“妈,这个家对我来说只是禁锢。我长大了,在外面我会过得更好。”
“妈,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接你。”
卿云松开肖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肖家大门。
见状,肖父震怒,一件件东西朝着卿云的背影砸了过去:“孽子!孽子!”
肖程哲垂头站在一旁,掩住眼中志得意满的笑容。今天这事儿总归是闹大了,看肖父这个样子,肖成诺是不可能继承肖氏了。
不过,邹暋宸今天的态度倒让他狐疑不已。
但他转念又释然,身为邹家家主,邹暋宸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当真,怕只是暂时有点兴趣罢了。
聂辰渊可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每场结束依旧兴冲冲向卿云“邀功”。可惜排名赛已经快结束了,还剩最后一场,聂辰渊胜了之后就能获得挑战上届“魁首”林宇豪的资格。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意犹未尽的叹口气。
聂辰渊就是故意的,他对卿云的爱意盈满了整个胸腔,就是要将卿云的所有权宣告天下,至于他人对他们俩的感情抱有什么样的看法,完全不在聂辰渊考虑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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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松平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下面的聂辰渊又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而他所在包间内已经炸开了锅,几个家里有女孩的家主莫名其妙的被怼了起来,王妙云的爷爷也没躲过。
“老王!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孙女已经跟那个林小子在一起了,竟然还把小聂给绕了进去!”顾家家主脾气最冲,指着王妙云的爷爷骂了起来。
“放你妈的狗屁!你个老小子会不会说话,你凭啥怀疑我家妙云,我倒是觉得你盘算打的快,那聂家的包间里是你家孙女呢?!”王家主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暗暗后悔,要是早知道聂辰渊的实力……
“你动脑子想想,要真是我孙女,这会儿我会这样问?” 顾家主看王妙云的爷爷神色不似作伪,转脸又要怼另外一个。
他指着人刚一张口,那人顿时一抬眼皮怼了回去:“你可别瞎说,我家可没孙女。”
林家主顿时讪讪的收回了手指,眼角余光却是瞥向表面上老神在在的聂松平。
聂松平哪里不知道,这屋里没一个蠢人,而且年龄一个个都那么大了,哪儿会这样就吵起来。这分明是做出个样子给他看,逼着他透点风声而已。
说来这几个老家伙也不至于揪住小辈的感情不放,但怪就怪在聂辰渊表现的太过热情。
这几场比赛看下来,别说他们几个心生好奇,这场内上上下下,包间内的,以及下面座位上的,都死盯着聂家的包间看,只懊恼自己怎么没张双透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