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清楚了吗?”
苏徵勤垂头应道:“谢父皇宽恕,儿臣知道了。”
苏阴黎和苏徵勤一同走出了御书房,两人在御书房不远的门前定了定脚步。廊檐下的宫灯隐隐照着两人的轮廓。苏阴黎看了看苏徵勤,嘴角微微凝着笑,道:“如此,本宫明日便派人来大理寺接兰乐,既然是要办案,本宫的人也会随皇弟的人一起,皇弟随意差遣便是,莫要客气。”
苏徵勤皮笑肉不笑道:“父皇都已经下令了,大皇兄既然这么说,臣弟是不会客气的。”
“如此甚好。”
随后两人分道扬镳,苏阴黎回了太子东宫,而苏徵勤则打道回府。
虽然北戎只是一个小国,但毕竟是两国和亲,丝毫不得马虎,对于苏连茹的装扮亦是事事讲究。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自然要亲力亲为地操办,从选首饰嫁妆到量体裁衣,都置办得十分讲究。
这日,皇后更是亲自将新做好的嫁衣带去苏连茹的宫里给她试穿。德妃得了苏徵勤示意,不敢有丝毫怠慢,心里十分介意皇后突然之间对苏连茹如此热络,好似巴不得苏连茹快些嫁去北戎一般。可是彼此心里都非常清楚,最不想苏连茹嫁去北戎的大概就只有太子和皇后两个了。
所以这其中蹊跷得很。
德妃欲将这一档子事揽在自己身上,毕竟她是苏连茹的生母,这也说得过去。只是她向皇帝请求此事的时候,皇后亦在一旁,闻言有些关切地说道:“连茹这孩子也是臣妾看着长大了,臣妾知道妹妹即将嫁女心里十分不好受,更担心连茹见了妹妹亲手为她置办这些,伤心不舍之情更甚,皇上还是让臣妾来为连茹置办吧,臣妾必然将连茹视为自己的亲闺女,将她风风光光地出嫁。”
德妃闻言已哽咽,双眼泛红,捻着手帕轻触鼻端,道:“皇上……”
只是话未出口,皇帝便动容道:“皇后能有如此一片苦心,朕深感欣慰。皇后说得也有道理,德妃,这件事你便不要插手了,免得你们母女再生芥蒂,权且交给皇后去置办吧。”
“可臣妾毕竟是连茹的生母……”
“你将她当女儿,她不一定将你当母亲。有皇后出面,难道委屈了连茹吗?”
德妃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同意。
眼下皇后前呼后拥地进了苏连茹的宫里,身后宫人摆了长长的队伍,手里一应捧着一只托盘,第一只托盘内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色凤冠霞帔,绣以金丝为称,远远在阳光下金红闪烁,十分鲜艳夺目。后面的每一只托盘内便是放着腰带、腰佩以及首饰等物品,每一样都是经过精心打造、独一无二的。
皇后身穿凤袍,头挽金钗,容颜姿色不比德妃、贤妃她们差了多少,那步态之间端庄雍容,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当她走进苏连茹的寝宫时,仿佛连黯淡的寝宫也因为她的到来而添了两分金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