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简司音告诉你她向我拿药吗?”凤时锦不悲不喜淡淡道,“国师府的药要经过皇上口谕才能送去给各宫娘娘,还包括皇上自己,是绝不会轻易流露在皇宫以外的任何人手里的。我说我没做过,你信吗?”
柳云初沉默片刻,依旧是咄咄逼人,道:“可是这件事除了你,还会有谁?你做事不留余地、不计后果,难保你不会私自给药给简司音。”
凤时锦看着柳云初,道:“那你便是不信我了。我做事是不留余地、不计后果,但那是对别人,而不是对你柳云初。既然打一开始你心里便认定了是我,不论我怎么解释也无法改变你认定的事实,那便是我做的好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柳云初动了动喉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我和苏连茹一样歹毒的心肠,不满意你委屈自己娶了简司音,所以要害她,这样的理由够充分吗?”柳云初面色发白,凤时锦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么现在你找到我这个凶手了,你会怎么做呢?是要昭告天下吗?”她若有若无地笑了下,“怕是不能的,除非你不要简司音的名节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娶了一个被别人糟蹋过的还怀有身孕的女人。”
“你闭嘴!”柳云初吼道。
凤时锦没有停下来,继续道:“是简司音恬不知耻,与你大婚前一天来找我求药,妄图新婚之夜占有你。既然她有这个需求,那我便满足她了。而你呢,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么,简司音会小产会有生命危险,难道是我做的吗,是你自己……”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凤时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你自己对她做出了龌蹉之事,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不要再说了!”话音儿一落,柳云初反手又往凤时锦的另一边脸扇了一巴掌,力道十足,打得他自己的手都麻木了。
一定是很痛的。
清脆的掌掴声霎时消散在风里。
柳云初怔忪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凤时锦额前的散发被打得落了下来,她直了直身子,继续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散发,捋在白皙的耳后,双颊绯红,低低垂着眼睑。
柳云初是个好面子的人,他在这一刻心里清楚地意识到,凤时锦说这些话是在故意激他,但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轻声道:“从前是我看错了,你的心真的是铁打的。枉我将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看错了。你根本就不配。”
凤时锦抬了抬,缓缓抚上自己的脸,淡淡笑道:“你现在意识到这一点还不算太晚,往后你该小心着些,不要轻易交损友,否则他们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往你背后捅刀子。你打了我便好了,你心里好受些,我心里也好受些,从今往后我都不再欠你,我们也不再是朋友,且各自珍重着。但我还是愿你过得好,一生都安稳,安安康康,和和顺顺。”最好不要再被我这样的人所连累。只是这最后一句,凤时锦终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