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堆里爬出来,确实是侥幸之至。
但曹亮是侥幸生还了,可征南军近半数的将士却长眠在了淮南前线,他们同样的父母妻儿,他们同样也有骨肉亲人,但却是因为司马懿的暗算,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洛阳,回到亲人的身边。
当时曹亮就曾暗暗地发誓,这笔仇,将来一定要连本带利地向司马懿讨还回来,为那些死难的袍泽雪恨。
不过真要想报仇,却是遥遥无期的,司马懿位高权重,远不是现在自己可以企及的,曹亮只能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来总会有机会报仇雪恨的。
今天睡了他的女人,送他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算是讨还了一笔小小的利息吧。虽然说这不足以告慰那些征南军的将士英魂,但是对于曹亮而言,这将是一个讨债的开始,所以的血债,他会让司马家的人,一笔一笔地来偿还。
不过说真的,司马懿的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尤物,祸水级的尤物,身材蔓妙,风情万种,真是爽歪歪。
如果说换了别的女人,曹亮肯定不会这么干,但司马懿的女人,曹亮却是没有半点的心理负担的。更何况,柏灵筠心机歹毒,数次暗害自己,濯龙园的那一次,差点就被他们给得手了,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谨慎,只怕会被她害得很惨。
所以说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这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杀人者,人恒杀之,柏灵筠自酿的这杯古酒,不让她喝下去,还有天理吗?
睡她其实已经是便宜她了,如果曹亮不是想把事情搞大的话,今天柏灵筠便是必死之局,谋害自己的人,就应当有被清算的觉悟,一报还一报。
曹亮跨上马,回头看了一眼方布,后者一脸古怪的笑容。
方布居然会笑?这确实是很少见的,印象之中,方布就如同是戴了一副面具一样,永远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没有悲也没有喜,仿佛世间的一切,他都可以漠然处之。
今天曹亮居然看到了方布的笑容,虽然那笑容很古怪,但他确实是笑过的。
“有什么高兴事吗,看你笑容满面的?”
方布表情立刻恢得到了常态,淡漠地道:“我并没有笑,也没有什么高兴的事。”
曹亮呵呵一笑,道:“脸变得挺快,不过我还是记住了你的笑容,虽然看起了很古怪。刚才在门外,你可听到了什么?”
方布摇摇头,道:“属下并没有听到什么,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装吧,你就,”曹亮道,“你是我的保镖,我有什么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你。哎,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人?”
“在属下的眼里,人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没有好坏之分。”方布平静地道。
曹亮点点头,道:“也是,只有小孩子才分好坏对错,大人的眼里,只有利益,追求利益,也就自然没什么对错之分了。走吧,陪我去喝一杯,今天也算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希望司马太傅的这顶新帽子能戴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