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学习着一切,所有一切有益的东西,对自己成长有所帮助的东西,曹亮皆不放过。
这次出征,还没有同敌人接触,曹亮就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真可以称得上是不虚此行。
到达汝南之后,即将投入到战场之上了,曹亮心中更多了一份期待,真正的战斗就要打响,这将会是他亲历的第一次战争。
大军未动,斥侯先行,司马懿还未抵达淮南前线,他派出去的斥侯就已经是活动频繁,不断地将前线的消息给传递回来。
斥侯就是大军的一双眼睛,可以洞悉前面发生的一切,一般领军者,斥侯的作用仅限于侦察,所侦察的范围为周围十至二十里的范围,以确定对方有没有在此区域内设伏,为大军的行进提供安全的信息。
但做为司马懿的斥侯,则要辛苦的多,他们所侦察的范围何止提高了十倍,司马懿还未曾抵达淮河,淮南的一切他就都已经可以明察秋毫,了如指掌。
大军在汝南扎营下寨,司马懿也很快拿到了斥侯带来的最新情报,吴军先前围攻寿春、六安和弋阳的军队,突然间全部撤离,不知所踪。
长史陈圭贺道:“太傅威名所至,吴逆不战而逃,恐怕此刻已经是鼠窜南回,太傅兵不血刃,便解了淮南三郡之围,可喜可贺。”
夏侯玄冷笑一声,道:“敌情未明,又怎知吴军是不战而逃?说不定这是吴人的阴谋呢?”
陈圭不服地道:“夏侯将军恐怕是第一次来淮南吧,吴人打仗多势利,三城攻而不克,我大军援兵又至,腹背受敌之下,焉能不逃?”
夏侯玄悠然地道:“这和某第一次来淮南有何关系?战场之上,讯息万变,吴人上次可以不战而逃,这次却是未必,战场之上,难不成还能凭猜测打仗的吗?吴军究竟何往,至少也得斥侯探明才是吧?”
护军将军牛金道:“斥侯也不是神,如果敌人有意躲藏或者是故布疑阵的时候,斥侯也很难探明其去向,就算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是真是假,还得甄别才行。”
牛金所说的倒是实情,斥侯神通再广,所探听到的情报也是有限的,如果对方刻意地隐瞒行藏或者是故布疑阵来迷惑对手的时候,斥侯要不很难得到情报或者拿到的情报严重掺杂水分,甚至会误导领军者的判断力。
这时候就要看领军者的火眼金睛了,如何去伪存真,在一大堆有用无用的信息之中,抽丝剥茧,拿到有价值的情报,那才是真正见功底的时候。
司马懿半眯着眼睛,缓缓地道:“夏侯将军、牛护军所言极是,在未得吴人确切消息之前,一切即不可定论。”
这时,督军胡遵匆匆入帐,上前拱手道:“启禀大都督,得到确切的消息,吴人撤围六安之兵,改攻安风城,战况激烈,安丰太守王基请求大都督立刻派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