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柔依恸哭的时候,她承认自己有过怜悯,可即便是这样,她仍坚定自己的复仇之路,她的重生,不是为了宽恕。
烈酒入腹,花如月眼泪被逼出眼眶,思念那么深刻的侵袭,令她无力还击。
雅间房门开启,萧子祁突然出现在花如月面前。
“你……怎么了?”萧子祁其实想说,你果然在这儿,我找你好久了你知道吗!
“没有,王爷怎么来了?”花如月抬袖拭尽泪水,扬眸看过去。
纤长的睫毛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是在隐忍极大的痛楚,花如月越是想表现出自己的坚强,落在萧子祁眼里反而越脆弱。
“本王知道你去花府了,怕你吃亏……”萧子祁据实应答,上前两步坐到花如月身边,想要安慰,又无从开口。
“哈!除了王爷您,这世上再没谁敢让如月吃亏了!”花如月适当调节此间气氛,轻笑两声。
“可为什么本王总觉得吃亏的那个人是我呢……”就好比小念萱,之前分明是他一个人的,现在怎么感觉不是了!
“你是谁?”掠过萧子祁,花如月眸色骤凛,音落时,锦音的身体重重摔到地上。萧子祁心知不妙,正欲回身却觉后颈陡痛,昏厥的前一秒,分明看到花如月亦倒了下去……
原本花景奕将白芷凤的墓地定在与狄玉心平齐的位置,依着花柔依的要求,花景奕要将已死的白芷凤抬为平妻,可柳翠娥这么一闹,花景奕不敢了,他是真怕柳翠娥知道这事儿后会带人刨他祖坟。
花柔依无奈认同了父亲的作法,因为对母亲有所亏欠,花柔依在白芷凤的坟前哭晕了过去,尔后被人直接抬回宫里。
回府后的花景奕第一时间到了殷香梅的房间,看着被乱棍差点儿打丢半条命的殷香梅,花景奕心痛不已。
“你何必多管闲事,看看你这一身伤!”花景奕心疼坐到榻边,拉起殷香梅的手。
“老爷,当初白芷凤对我百般折磨,我又岂会真心护着她的棺柩,我那么做只是想留下,留在老爷身边……”殷香梅没隐瞒自己的小心思,因为她知道,在花景奕面前,这样的小心思根本藏不住。
“是我无能。”花景奕摇头。
“不是!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花柔依是贵妃,老爷就算是宰相可还是臣,香梅明白老爷的难处,香梅也是想赌一把,要是没被打死我就赚了,就冲我舍命护她白芷凤的棺柩,花柔依也不好再撵我走了!”殷香梅含泪带笑的模样,真真刺痛了花景奕的心脏。
正是这几句话,让花景奕有了戒备花柔依的心思。可他不知,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花如月联合殷香梅的一招苦肉计。
有句话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殷香梅的情况,便是如此。
且说锦音清醒之后冲回别苑的时候已过未时,那时裴彦卿正在给萧振廷瞧病,虽然有芥蒂,裴彦卿却是实打实的在研究萧振廷身上的毒素,身为神医,他真心不能接受这世上还有他解不了的毒!
“主人不见了!”这是锦音见着裴彦卿时说的第一句话,而与裴彦卿同时起立的还有旁边的萧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