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帮家伙蛮不讲理,”胡安亭也是满腹委屈,“说什么公司一直好好的,我一来就说要破产,肯定是我从中弄鬼,不由分说就把我打了一顿!”
“那你呢?”黄文斌问赵天成。
“他们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做了董事长兼总经理这么久,公司出这么大问题,肯定是我的错。”赵天成说,“那是我的错啊!明明就是你的错,是你设下这个陷阱……哎哟!”却是他说话的时候太用力,牵到了伤口。
“赚钱的事情,有什么对错。”黄文斌说,他可没有对不起这帮城建三局的董事。这帮家伙被曾书记抓了,还拷问出了许多罪证,全靠黄文斌把曾书记扳倒,他们才逃脱了牢狱之灾。
“你现在都把我们的钱赚光了,还想怎么样?”胡安亭问。
“也没什么。”黄文斌说,“就是想来问一下,胡老板你愿不愿意把股票卖给我,我好用来给你们交割。现在城建三局已经破产了,它的股票自然也就一钱不值,我出一百万一点跟你收购……”
“卖了!”胡安亭也不等他说完。
“你这就卖了?”黄文斌还以为他要争扎一会儿。
“康总已经算过了。”胡安亭说,“城建三局没救了,除非有人肯出三亿。”
“三亿也不是很多啊。”黄文斌说,他算出来的数字是四亿五,没想到三亿就够了,看来这城建三局还有黄文斌不知道的底蕴。幸好当时借了八亿,要是借少一点,说不定就让他咸鱼翻身了。
“要是以前的城建三局,那当然不多。可是现在一个破产的公司,还要用尽全部潜力来补窟窿,剩下的也没多少赚头了。”胡安亭说,“要是员工团结,对公司未来有信心,好几千员工呢,建筑行业工资高,一人出个几万块,也有上亿了。”
问题是城建三局的员工根本不团结,老员工有钱,可是没动力没能力,倾家荡产保下公司,对他们没好处。新员工有能力,但是刚刚被分股份的事情大伤士气,而且入职多数不久,没什么积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黄文斌拿出合同来,“我们就签了。”
胡安亭草草扫了一遍,顺手就签下大名,“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黄老板,我这次可真是被你坑惨了啊。”
“你惨什么啊。”康雅儒说,“我才惨呢,你好在在外面有生意,我的全副身家都在公司里面,被黄老板坑了一亿,积蓄全没了,在外面还欠了几千万。现在连公司都要破产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是在外面有生意,为了凑齐那一亿,值钱东西全抵押出去了。”胡安亭说,“现在资金链断了,还有个屁生意,全都垮了。要是黄老板不肯给我那两百五十万,我连现在住的房子都保不住。”
“要说惨,你们能比我惨!”赵天成听不下去了,“你们都还有股份,一点还能收回来一百万,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平白被坑了一亿!老胡你还能保住房子,我别说房子,连车子都被人拿走了。”
“这你也不用担心。”黄文斌说,“我想要收购城建三局的财产和项目,重建一个建筑公司。很看好赵总你的能力,想要邀请赵总你出任总经理,月薪拾万元一个月,要是干得好,另外还有奖金,你看怎么样?”
“总……总经理?”赵天成哭笑不得,“那你是董事长?城建三局本来你就是董事长,我是总经理,兜一圈回来,还是这个配置?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怎么会呢,我赚了十几亿啊。”黄文斌说。董事会有十个人想要当董事长,没人给了黄文斌十亿,然后黄文斌花了些小钱买了股票交割,几乎是纯赚的。还有用高山建设的名义借来的八亿,他已经把高山建设也破产了,那些机器什么的抵押,就送给城建三局的债权人好了,反正也不值钱。
更何况,城建三局这种几十年的老公司,股权复杂,内斗严重,偏偏黄文斌又不怎么懂建筑的事。虽然知道建筑业在房地产行业的带动下能赚大钱,但是不清洗整理一番,谁知道赚的钱回落到谁的口袋里。先把城建三局搞破产,然后挑选优秀资产优秀项目优秀员工来重建,掌握绝对股权,也就掌握了绝对的控制权。这样赚了钱,才能保证落到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