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死死抓着我手,“以浅姐,这许朗哥哥是疯了吧,”
云舒说的,许朗自然是能听见的,但是他不答话。
“差不多!!”
他跟我耍横,我就看着他耍。
这小孩子的脾气,也就是许朗能干的出来。
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许朗的酒店。他先下了车。
给我们打开车门儿,
“苏以浅,你是要自己下来,还是要我抗你下来?”
我看许朗,他那眼睛分明跟我说他是认真的。
认真的。
云舒下车之前,扯了我衣角好几下,嘴里小声嘟囔,“姐,咱们下吧。”
“我自己来,不劳烦您。”
我甩给他一个冷笑,然后下车。、
酒店门前,那个高高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人
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一脸的高傲和专横。
许朗特硬气的,非要把他身上的衣服脱给我穿。
“别介,您家的小娇妻来了。”
我指指台阶上站的琉染。
“你跟着我走。”
许朗说了这话,然后走在前面。
云舒跟在我后面。
我们走上台阶,站在和琉染平行的地方的时候,她皱眉看我一眼,然后跟许朗说了句话,让我至今都记得。
“这个女人,你觉得你值么?”
对,这是原话。
许朗没说话。
那时候我才有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的感觉,而且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
当时和言语在一起,被宠爱,或者被捧在手心里,总有种心里发虚的感觉。
现在不是,现在一切都特好。
“你好好看着她,千万别让她乱跑,记得给她洗个热水澡,一定要记住喽。”
我坐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听见许朗是这么跟云舒说的。
“知道了许朗哥哥,不过你这是要去哪儿,不跟我们一起吃完饭么?”
“我要去处理你哥哥的事情。”
“可是???”云舒的声音小了下来,“我爸爸可能不想看到你,毕竟咱们两家?????”
“势同水火是吧,这不是你们小孩子该操心的事情,所以好好的和你以浅姐姐在这儿待着,我去去就来。”
云舒再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果盘儿,;里面的水果都是我爱吃的。
应该是刚才许朗让她端过来的。
“你不知道刚才琉染那个脸色啊,跟猪肝儿一样,就差发飙了。”
云舒笑嘻嘻的把水果放茶几上
我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云舒已经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
也是,这么个小丫头,既要没日没夜的在医院里照顾言语,又要在这里操心我们的事情,还要清醒的时候保持笑容。
确实挺不容易的。
心疼这么小的孩子。
我给她盖上毛巾。然后去了餐厅、
一进门儿就看见琉染坐在最好的位置上
桌儿上摆着一只特大的龙虾。然后手里端着红酒杯,嘴唇上的红都要溢出来,还是冷笑着看我。
“来了,正好等你来开饭。”
我笑笑。古语说的好,以不变,应万变
“这么晚还吃东西,你们但明星的,真是体重来去自如。”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大晚上喝红酒。实在不是我作风、
“那我吃了啊。”
“吃吧。”琉染脸色紧的很。
在她看来,一个没出息的平民,看起来真的很扎眼。
尤其是,吃东西的模样,就和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输给了这么一个人。
“苏以浅,我不管你现在正在和方允搞什么幺蛾子,你沾上我们家许朗就不好了吧。”
冷冷的光线看我。
我笑笑。继续啃鲜美的虾肉。
真的,看在许朗的面子上,我真的不想和她吵架。
吵来吵去,没什么意思。
她现在又不能像当初那样,随随便便就找个犄角旮旯弄死我,所以,大家还是别吵了。
“这虾不错,还是你们有钱人会享受。我和方允来吃饭的时候,不会点这么贵的,”
我撕下一块肉,放在她碗里。
看着她嘴角快咧到脑后跟儿的狂躁,心里莫名的舒服。
快吃完的时候,她还是端着那个红酒杯。、
“得了,我都快吃完了,您老就被在那儿起泛了,快吃吧,都快凉了。”
我笑笑。,她给我一个特大的白眼儿。
长这么大小,我头一次知道,原来白眼儿可以翻得这么快。
“得,我吃饱了,服务员过来!!!”
“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
“给我重新做一份这个,然后送到楼上。账的话,就记在琉染女士的账上。”
我回头看一眼琉染。
琉染无奈的冲我翻个白眼,也没说不同意。
我就上了楼。
云舒已经醒了,窝在沙发里,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手机,一直在捣鼓什么。
“以浅姐,你来了啊。”
我左看右看,这孩子的眼睛红了,好像,哭过了一样。
“怎么了?”
“没。”她赶紧擦一下眼睛,笑嘻嘻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不是,我刚才让服务员待会儿把饭菜送上来,我只是看你睡着了,不想打扰你,才自己先下去吃饭的”
我赶紧解释,但是心里觉得,她好歹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计较什么。
“不是,是言语哥,根本不回我短信。、”
她苦笑看我。
这就对了吧,陷入爱情里面的女人就像发了疯的狮子,根本容不下一丝不可能。
“万一他正在上厕所,万一他睡着了,万一他正在看电视没看见?”
“不可能,他每天都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儿上,每次电话铃响他都特别敏感,怎么会看不见,根本不可能。”
云舒说着说着,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
说的我,都不忍心往下揣测。
“他可能就是在等姐姐你的电话。”
云舒努力笑笑,叹口气,嘴角那种无奈,看着就让人心疼。
“没事儿,一切都会变好的。他需要慢慢来。”
“我知道我不能太心急了,毕竟十几年我都等了,不在乎这几年,虽然他把一生的温柔都给了姐姐你,哪怕只剩下一丁点儿。”她掐出一个指甲盖儿的大小,“就算只剩这么一丁点儿,我也如视珍宝!”
恋爱中的女人,总习惯骗自己!